常小,不过两寸。善用飞刀之人推测,此刺客练飞刀专以飞虫练之。因是飞刀小巧,飞来之时还难发觉。 严秉之的调查到了这里就再无消息。 “至于刺客到底是谁,还没有查明。”严秉之道。 “这程勇占府为王,铁定是他派人杀我。恳求陛下别让我回去了,我一大群姬妾吓跑了不少,你看就剩两个了。”程时说着,心疼地摸了摸两位姬妾的手。 程时如此放浪形骸,引了众官不满。 “陵城侯,这是朝堂,不是说你姬妾的事。你更不该带姬妾上来。”李合厉声道。 程时收了收姿态,朝李合行了一礼,“李太尉,我到哪儿都带着她们。我光明正大,这朝堂光明正大,你怎么就容不下了?” 李合被讽,其后臣官亦不再多言。 朝堂恢复了安静,苍祝才有清明时分,“陵城侯已无事,吏府自会查办遇刺事委,待真凶捉获,还劳烦廷尉一一判罚。” 然而苍祝定下的结论又引起了阵阵乱声。不得目的的臣官们怎会罢休。 “这还需要查吗?陵城侯遇刺是谁所为昭然若揭,”杨通仍奏请苍祝,“陛下想想,先帝泉下有知,逆女离经叛道,伙同奸夫,枉顾先帝当年赐婚,何其哀哉!” 此时,殿内一声问,“可是他们杀我干什么?我都不要她了。我爱妾死后,我就休了她。” 又是一方违逆之言,叫发难的官员好不脸疼。 世人都知,陵城侯有一爱妾,死时他为她守灵,仪礼堪比正妻,使皇族颜面无存。 今再提及,反说那时便休了他的妻,似也合乎这陵城侯历来的荒唐。 陵城侯休妻,未昭告天下,此事是真是假,朝官看苍祝神色,都揣测起来。 他们参奏公主弑夫,程时一句休妻让这件事不再顺理成章。 苍祝只好顺着这谎言,“陵城侯,此事说好容后再宣,你沉不住气了。” 这也给诸官一个假象。先帝钦定姻缘,如此儿戏,帝王不宣,想必是顾着颜面。 只有局中人知道,这是和离,而非休妻。 萧青惊异于程时此举。 但见程时拉着姬妾的手,甚是暧昧,“我可不想再苦了我诸多爱妾,要让爱妾为妻。” 身侧另一姬妾晃了晃他,“那我呢?” 程时放声一笑, “你?你也为妻,二妻同侍,可好?” 就在程时与姬妾的暧昧玩笑中,吴文不禁嘲道,“谁不知公主府中面首诸多。此等纵情之女,陵城侯以为休了她,她就会放过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以任何理由反驳,他们就是坐实罪名。 诸多咄咄逼人之官在前,程时风流之态不减,“你们还是喜欢说这些事啊。好,我告诉你们,满足你们。你们不知我看苍婧有多烦,什么先帝之女,连笑也不会,我把她供着干什么?那些面首是我送她的,我特意挑了和他长得类似的。我就是要看看,这大平最尊贵的公主会和多少男人欢笑。”程时指着萧青,好似玩笑,又好似伤悲。 萧青从不知程时有这样的心思,一时又犯了些厌恶。 程时这话众官又觉不堪入耳。 “陵城侯,你,你这是胡作非为!”最是跳脚的就是那些礼教之官。 程时冷笑自讽,“可是她分得太清楚了,从来不看我送的解忧人,她从来就是喜欢他一个。” 她啊,都没看过他送的解忧人,那都是程时就着萧青的模样挑的。程时试图去证明她是多情女,他指望过,她对一个奴的情愫会被其他男人取代。 那样,恶人就不止他程时一个。 可这些心思,在苍婧一心面前根本就不足挂齿。 此时是萧青,彼时是萧青。她对一人的爱恋让程时觉得可怕。那便应证了先帝钦定的姻缘大错特错,罪人不是她,而是他们。 然这在世上是不可能被承认的。 “什么叫纵情,她纵一情于一人,害我多情成寡义。她若因此杀我,她早就该动手了,”程时眼中所及,除了那帮朝官窃窃私语,就是萧青为她牵肠挂肚。他们本就是这样,而他程时也本是一个恶人,“是她没有风趣,世事在她眼中都是寡淡无味,就连杀我她都不想动手。我休她是脱离苦海。” 先帝之女,皇族公主,帝王长姐,在程时口中被贬得不值一谈,自惹了苍祝的不满,“陵城侯,不该说的话少说。” 程时说着有些乏了,“陛下,我说话不好听,大家都不爱听。但罪不清查,胡乱错杀,视大平律法为何?” 眼看事变,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