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街边那个小丫头唤过来。”
阮柔极其顺利的坐进大内总管赖昌兴的马车厢里。
跪到赖昌兴的脚面前。
“阮柔给公公请安,公公一向安好!”
赖昌兴两手按在腿上,上半身微微前倾。
锐利的眸子盯着脸上涂满姜黄粉的阮柔。
专注着表情,看了又看。
声音既不惊奇也不威肃。
“起来吧!咱家听声音就知道是你。”
“公公好耳力!”
阮柔并不起身,两手握拳,殷勤献媚,捶着赖公公的两腿。
“爹娘回了江南,将我一人留在京城。我想回江南,无奈已为人妇…”
阮柔眼圈一红,垂下泪来。
忽转了话头:“我爹一向敬重公公的为人,对公公也钦佩至极,阮柔又是公公看着长大。
我爹离开京城前,曾告诫阮柔,要将公公当他一般孝敬。
公公他日年岁大了,不得不离开皇宫,阮柔就将公公接到府中,承欢膝下。”
阮柔的话在明显不过。
她想认赖昌兴做爹。
一个太监,老了有人养老,死了有人送终。
是何其的幸福!
白捡了一个娇媚媚的闺女。
赖昌兴却深沉着眉眼。
稳如泰山的坐在那儿,半天没言语。
阮柔小时候随父亲母亲进宫叩拜皇上皇后。
赖昌兴每次见到,都会暗地里逗她。
“柔儿,喊声爹,爹积攒下的金银珠宝都给你。”
阮柔心里有数。
不急不躁,缓慢慢站起身。
跪到座位上。
十分卖力地为赖昌兴按摩肩膀。
赖昌兴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喜欢小孩子。
看见别人有儿有女,煞是羡慕嫉妒。
阮柔小时候软糯可爱,小嘴又甜。
深得皇上与宫中妃嫔们的喜爱。
经常被妃嫔们留在宫中玩耍。
深知赖昌兴的品性与德行。
她心里与赖昌兴较上了劲,比上了耐性。
“阮柔嫁进傅家一年,观傅家人个个唯利是图,贪婪成性。
阮柔甚是担心阮家的地契房契账本子被他们霸占了去。
阮柔苦思了三天三夜,想将阮家的地契房契账本子送到公公这里。不知公公可愿意替阮柔保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