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垂着手脚,像一个提线木偶,被她抓着向前走。
我没睁眼,只能听见桌椅拖动的声音,和反抗的摩擦声接着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又有东西滚到我的脚边。还没睁开眼,额头被猛地撞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鼻尖上。
我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正对着我一张脸,我们之间鼻尖相撞,他脑袋被身后的两个男生压得离我更近了,他的眼睛被打掉了,眨眼时睫毛短暂地相触。
方睫举起手机怼了怼我和他的脸;“接吻会吗?”
近在咫尺的是他黝黑的瞳孔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洞,上面倒映着我的眼,我能看到的眼里的紧张、胆怯、慌乱,亦能看到他的平静、幽怨。
幽怨又是为什么?
内心深处有恨的为什么不反抗?
我想问他,想通过视线穿进他心里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差没等我想明白,后脑勺多出一股力气推着我往前倾,他也一样被推着向前。就在我们两唇要靠近时,他侧过头侧脸贴在我的左脸上。
我使劲挣脱后脑勺的那股力向后一扯,我被拖着后退两步。方睫站到我为本的位置,一手挑起陈观清的下巴,一手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扯了回去;“怎么,嫌弃她?”
陈观清身后按他脑袋的人将手收了回去,
“死聋子,你装什么高贵?”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发根脱离头皮的疼,她时轻时重,像是蚂蚁在啃,密密麻麻的刺痛遍布整个头颅。
我咬紧牙关努力保持镇定,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的情绪。
方睫见他不答,抬脚踹了我一脚;“帮他戴上。”
她一点也等不了,我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快点!”
脑袋上的力道松了,我蹲在身,眼前太过快速了模糊一片,伸手在地上摸了半天才摸到他的助听器。
被方睫一把拎起来推着向前,就在我抬起手的时候,陈观清伸手接过自己带上;
“你够了。”
他说的,这大概是他在这个学校对方睫说的第一句话。
一句话全部的火力吸引到他的身上,方睫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发狠地踹着他;“够了,够了,老子t就是不够,就是要打你一辈子。”
“你t得高贵什么,就是看你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