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抵债！”
……
林安有些膈应的去了得月楼。
还没等他和郑关西说两句话，衙差就押着一个女人过来。
看着也就十六七岁，而且病怏怏的。
她小脸煞白，走路还有些飘虚，不过身形还算苗条，模样也很标志，俨然像是黛玉附体了。
“林秀才。”
差头拱了拱手，递给他一个布袋。
“这里是两百贯钱，还有这个……”
差头推了女人一下。
她脚下不稳，直扑在林安身上。
“秦文成拿不出二十贯，他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
“所以，这个女人就归你了！放心，她的贱籍文书已经批了，以后为奴为
婢都随你，卖了换钱也行。”
差头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很潇洒。
这特么也可以？
林安惊了。
他没想到，衙门真会送个女人给自己。
“求你，别卖我。”
女人惊慌的看着他。
秋水般的眸子里，好似透着几分难言的凄楚。
林安没说话。
只是皱眉看着女人……
这咋弄？
要是带回去了，大娘、小娘或许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一定别扭。
可扔了她？
扔哪儿去？
至于卖了换钱。
林安想都没想过。
且不说他现在不差钱。
可就算再穷，也决计干不出这种畜生事儿。
“求你了。”
女人跪坐在地上。
她轻声喘息着，哀求道：“我知道是哥哥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不会心生怨恨的。只求你别卖我。我可以服侍你，洗衣做饭都行，什么都行！我还会刺绣，可以挣钱。”
“这女人聪明。”
郑关西忽的笑了。
林安恍然，也摇头笑笑。
亲哥哥被自己弄得充军发配。
说不恨，可能吗？
但女人更知道……
哥哥已经没救了，此刻唯有先保全自己，才有机会谈其他的。
“你叫什么？”
“戚雪莹。”
名字很不错。
至少和那些乡下女人比起来，这算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