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他们不愿离，也是人之常情。
“只要你不伤人，我自会帮你。”
江采霜话落，江采薇额头的符箓掉落，她身子一软，朝旁边倒。
江采霜和堂姐连忙扶住她。
“这……的是小清？”周力浑浊的眼中涌上水光，不等她们回答，便自顾自说道：“是小清，一定是小清。她放不下的就是她姐姐。”
“他们姐弟俩感情很好？”
“姐弟？”周力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小清是女娃。”
“女孩？！”江采霜和堂姐齐声惊呼。
日在金明池上看到的龙舟戏，全是男人和少年在表演，她们便先入为主地以为，小清也是个少年。
这会儿才得知，原来小清是女孩。
她女扮男装龙舟上表演？
怪不得周力见她们几个小姑娘来找小清，也并未露出什怀疑之色。
“是啊。她们娘亲死得早，我出门给人画梁，时常不在家，姐妹俩从小一起长大，依为命。小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小清也是，从小就没让我操过心。”
江采霜有不满，“你怎舍得让小清跳水秋千？”
周力抬起手掌抹了把泪，愧疚道：“孩子祖母病倒，我跟人一起望楼赶工，把腿摔断了，找不到活干。之后、之后小清就瞒着我们偷偷找了班头，说她要水秋千。”
望楼何等恢弘的工程，可上头要修来给太后祝寿，催要得急，底下官员也只好催他们赶工，不分白黑夜地涂梁画柱。
周力想给自己的老娘赚药钱，便拼了命地干活，结果一夜里，他累得头晕眼花，一个没踩稳，从梯子上栽倒下来。
从之后，腿就瘸了。
他们这行需要爬，腿瘸了多有不便，他从便找不到什活计。幸而还有个手艺能做面，于是就走街串巷地卖饽饽，稍微赚银子贴补家用，可这连药钱都不够。
小清听说水秋千赚的银子多，以没跟家里打招呼，就偷偷过了。
时候小清年纪小，长得黑瘦，个子也不矮，穿上男孩子的衣服，连班头都没认出来。
“原来是这样。”江采霜原本以为他们家人根本不在孩子的死活，才会让孩子做这等危险活计，听了周力的话才明白。
家里穷困潦倒，长辈卧病在床，为了赚药钱也只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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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逼不得已，谁又愿让孩子冒大风险赚银子？
江采霜继而问道：“小清的姐姐既然在应府，什时候能让她回来一趟？”
“我托人码头捎个信，小菱要是知道小清回来，一定会回来看她，迟不过后日。”
从汴京城到应府，乘乌篷船走水路要一夜，一来一回，后日正好赶得上。
“我们后日来。”
从丹青巷离开，江采霜在姐姐身上几处大穴扎了一针，又为她输送灵，总算让她醒转过来。
“姐姐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采薇摇了摇头，“我没事，辛苦你们了。”
“周力说小清的姐姐后日就能到，我们回休息一，到时候过来。”
“嗯。”江采薇腹中又热了一瞬。
到了约定的日子，姐妹三人次来到丹青巷。
这一回，院子里多了一家三口，柔婉女人抱着孩子，男人在一旁修桌子。
“你是小清的姐姐？”
周小菱头，仿佛有感应似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江采薇身上。
她将孩子交给丈夫看着，和江采霜姐妹三人一起进了堂屋。
像昨一样，江采薇失识，周小清出现。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周小菱就哭着抱了上，“小清！”
“姐姐！”周小清眼里流下两行热泪，带着哭腔诉说：“姐姐，我日不是故与你吵架，早知是我们后一面，我定然不会说话来你。”
这话她压在心里已经有两年了。
只是葬身金明池后，也无法与亲人面见诉说，便只能日复一日地积攒法力，盼着能回人间，与家人见面。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的，”周小菱心中同样悔恨交加，“若是早知道你会出事，我说什也该拦着你，不该让你……”
她的妹妹年纪小，本来该穿漂亮的衫裙，该家里人捧在手心疼爱。可为了赚银子，只能女扮男装，在水上不分冬夏地训练。
端阳节日，多人欢欣鼓掌，她妹妹一个人掉到冷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