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这会儿回到季庭书的身边,锦王的人要抓猫,还是要为难他。
季庭书看得出他的用意,仰头间,无端心念一动。
猫跑了,屋内的人也消停了,锦王穿好衣服揉着头,怒气冲冲走过来,门外的百姓哗啦一下散了,唯有季庭书站在原处,嘴角带笑,那好心情掩盖不住。
“猫呢?”锦王气急败坏道。
“跑了啊,我不知道在哪里。”
“把它给我叫回来。”
季庭书佯做唤了几声,没有动静,他淡然道:“这猫养不熟,不听我的话,王爷若有哪里不适,去太医署的花费槐王府包了,今日此店的损失也会全额赔上。”他说着转身。
宠物扰人主人确有责任,但也看是对什么人,这锦王本就要刁难他,小猫咪只是替他讨个公道,何况,他也允了会赔偿一切损失。
花点钱不算什么,看一场好戏,出口恶气,值。
锦王愤然拦住他:“不许走。”
“王爷要为了只猫为难我?”
锦王一怔。
大庭广众下,他要是因为只猫和槐王妃起冲突,那真的会被人笑掉大牙。
原本把人叫来想找找茬,眼下却是连茬也不便找了,不管他现在对季庭书做何事,都会被人理解为因为那只猫。
所有人都会说他跟只猫计较,小肚鸡肠,更有甚者,有些朝臣还能上升到他心思狭窄难当大任上去。
锦王咬紧牙,愤恨收手。
季庭书带着微笑,大步离去。
对面的容老板捏了一把汗,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大为放松,拍手称快:“王妃的这只猫可真是解气啊。”
酒楼之举让锦王成为了民间的笑料,人们茶余饭后偷偷议论一番,还是忍不住捂着嘴笑。
入夜,穆程在一家家屋顶上跳跃,华灯已灭,天边一轮月。
他迈着轻巧步伐,走在月色下的屋顶,清风吹动身边的叶,影子在瓦片上蜿蜒。
当猫也当猫的好处,不用去跟人讲道理,直接上爪子就行,跟那种人打嘴炮争高低,哪比得上直接让他出丑更痛快呢?
回到槐王府,见一群人鬼鬼祟祟游荡,不用猜,这是锦王的人。
锦王明着不好来报复,但暗地里派人来堵王府的猫。
白天跑不见了,晚上总该回来了吧,不能因为一只猫而直接找王府麻烦,但倘若猫是不小心丢了呢?
他势必要把猫逮住,然后生吞活剥。
穆程早有防备,轻松越过这些人的视线,三两下就蹦了进去。
小猫灵魂的皇叔已经睡了,季庭书在窗前坐立不安,走两步,伸头往外看一下。
待听到一声动静,他连忙回头,望见窗边一抹白影,那担忧焦急的心思猛然放松,上前一把将穆程抱起来。
穆程:“……”
你是不是忘记我不是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