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万一,” 江凝初看着白洛那清清冷冷的眼睛,心下思索一番, 此次不仅是要去进购金凤花,还得完成皇商大选的任务,保不齐要待上好几个月,这厢考虑也合乎常理,遂点了点头,由着白洛去筹备着。 西南与上京千里之隔,江凝初要出上京,京城和江南的商铺便也照料不到了,索性就放手一博,扔给吴皓全权打理,若是做得好,等她从云南回来也好放心的放权了。 于是本就忙成骡子的吴皓面带微笑,“阳奉阴违”一脸情愿地答应了江凝初的嘱托。 江凝初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搭在吴皓肩上,真挚地说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哦,对了,我可叫吴叔盯着你了,别偷懒!”说完,温柔地一笑。 吴皓看着,有种要下油锅的焦灼之感,他不敢想要是办砸了,父亲会怎么收拾他, 果然,怪不得东家今天笑得如此灿烂以及奇怪,感情留有后手呢。 他摆起一万个乐意的表情用力点了点头,心里早已不知生为何路了。 打理好一切,总算空闲下来,有时间去处理那件事去了。 陆明清离京,连着陆将军也顺利地寻了个名头,下西南巡视,加强边防,赫然去了两位顶梁柱,陆府这会儿也显得冷清了。 本就不大府邸地处偏僻,因着上回两人的婚事,也没了那些走亲访友的人,朱红色的大门紧闭,连个看门的小厮也躲在一旁偷懒去了。 陆夫人每日守着空房,丈夫特意叮嘱了少出去生事端,无处可去,心中愈发烦躁,每日就以寻着下人的错处打骂为乐,为此人心惶惶,都少不了被搓磨一番。 听着看门的小厮来报江家大娘子来见,脸上骤然浮现出片刻诧异, “她来做什么,我们陆家早就与她断了婚约,这还主动上门来,难不成又是来讨债的?” 上回江凝初带着定远伯夫人要去了那两处产业,她可还肉疼着呢。 “夫人莫不是忘了,江姨娘可还在府中呢,许是来瞧庶妹的吧,”一旁的老嬷嬷提醒到。 陆夫人一怔,仿佛才记起后院有这么个人似的。 又皱眉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么个缘故了, “那好算她心善,这也能既往不咎,比那个贱人胚子倒是好上不少。罢了,你领她去,不用到我跟前了,我见着心烦,”陆夫人摆了摆手,随后躺回美人榻上闭了眼。 这边老嬷嬷得了吩咐领着江凝初到后院一处犄角旮旯的小院,院外杂草丛生,墙壁破败,泛着陈年黄渍,上头还映有水渍,应当是冲洗了好几遍还是洗不干净。 “嬷嬷您辛苦跑一趟了,惜云还不快些,”江凝初回头看了一眼, 惜云立马上前两步,恭敬地递上一只玉镯子,白里透粉,肉质细腻,老嬷嬷见了转眼间就露出了缺了半口牙的嘴,笑得合不起来, “娘子客气了,这是老奴应该做的,”抬起一双枯黄布满褶皱的手将那镯子推了回去, 见她面露不舍,就是规矩客套了, 江凝初挽起笑容,甜甜地说:“小妹得夫人与您照看,这才得了这处清静的院子,她不懂规矩,我这做姐姐地自然要替她感激您了,这镯子虽不贵重,也还值两个银子,就请您笑纳了,” 老嬷嬷伸手又收了回去,笑着摇摇头, “陆夫人那里我也备了厚礼,夫人宽宏大度,不会计较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得了那些东西就看不上你这小玩意儿了,就放宽心吧。 闻言,老嬷嬷长舒一口气,笑着收下了,不忘再三说些感激涕零的话。 “今日我想与小妹好好说说话,还请嬷嬷在夫人那里行个方便,捡些不要紧的说。 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就刚才这番话她已从中觉出几分利害了出来, 这江娘子与姨娘似乎关系并不好,可耐不住江大娘子有钱有势,比那在后院发霉不受待见的江姨娘不知好上多少倍,就是个傻的也知如何抉择了。 老嬷嬷遂和蔼笑道,“娘子放心,姐妹叙话乃事私密事,我这就将周围看守的人撤了,您只管尽心,” “谢嬷嬷了”江凝初颔首一笑,这才观察到这出小院外边还站着几个尖嘴猴腮的老夫人,个个凶神恶煞,别人欠了她们钱似的。 不一会儿,周遭便空无一人,江凝初抬脚跨过那生满苔藓的台阶,径直走了进去, 江晚夏进陆家时带着的不过是几个粗使丫鬟,心腹红莲早就打发走了,这会儿那还懒得住她。 江凝初破门而入,木板碰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