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一拍大腿：“对，他！他跟我一样的，都从北方高地转过来的。”
池小闲有些惊讶：“我以为他和他父亲一样都南方高地的人。”
Kevin摇摇头：“这我不清楚了，但我北方高地的时候见过他，吃饭的时候偶尔会碰到，但没说过几句话，有点眼熟。”
“他什么原因进去的呢？”
“和我同一期进监狱的获罪原因大致都差不多，更何况他也转移到了南方高地，所以大概率也种特殊犯罪，呃……估计跟我一批参加了反对高地建设的游行。”
“这么说倒也说得通。”池小闲点点头，“火灾发生的时候你有看到这个人跟你一起逃出来了吗？”
Kevin摇摇头：“时太乱了，哪还注意到这么个人。”
忽的一个重要信息闪过他的脑海，他曾经听看护人员提起过这个人。
“他得的精神分裂。”Kevin补充道。
“你不说他跟你一样特殊犯罪么？怎么还成真的精神病人了？”池小闲不解道。
Kevin笑了声，声音里满嘲讽，“里面待久了精神失常很正常的事情。你一直和一群精神不正常的人呆一起，久而久之，会渐渐忘记己原本也个正常人。”
“我记得有次他还餐厅里突然发病了，抄起餐盘往边上人头上砸，汤汤水水糊了对方一身，你猜时他边上站的谁？”
“谁？”
“Brad。”Kevin道，“时他正装摸做样地巡视，实际上病人中挑选下一个找乐子的对象。”
池小闲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来呢？”
“有什么来，陈启航时帅欣带去了Brad的办公室。Brad脾气，肯把他狠狠挨了一顿。”Kevin回忆着，“之我再也没餐厅见过他，我看到过护工把食物送到他房间去。”
正说着，视镜里忽然远远出现了几辆车模糊的影子。些车的车身黄色的，灰色的路面上格外醒目，像几小蜜蜂，看得几人均一愣。
他们行驶了一路，还第一次碰到除了帅欣之外的车辆。
几辆车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拉近了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这才看清车身上印着黑色的“救援应急补车”标识。
头一辆冲他们摁了摁喇叭，主动跟他们招呼。
方樾注意到前边帅欣的白色小轿车放慢了车速，了个转向灯，似乎有意靠边停下来。
“停吗？”池小闲问，“不再拿点食物补啊？我们吃的有点少。”
方樾原本有些担心碰到再碰到军部的人，但这几辆车的车牌都黄色的，消防用车的标识——这些救援车大概率临时用消防车改装的。
于方樾也靠边停下了车。
很快从车上下来几位穿着蓝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池小闲见没有军官，刚松了口气，却又猛地发现坐驾驶室的位倒穿着迷彩服。他没有下车，似乎个单纯的司机。
几位工作人员先登记了他们的信息，然拿来了几袋食物，里面有矿泉水、压缩饼干、罐头和维C泡腾片。
和之前遇到军队相比，这次的信息登记粗略了很多，甚至没有要求查看他们的身份证。池小闲瞥了眼信息表，发现帅欣用的个化名。她己则戴了顶帽子，见尖而瘦削的下颌，不见锐利的目光。
帅欣拿过两袋食物，又问：“请问有没有降血压的药？车里还有老人，药要吃完了。”
医护人员点点头：“基础药有的，但救援物资有限，你一盒。”
这边登记取药，头Kevin已经大咧咧地跟一名女工作人员唠上了。位工作人员生了一张娃娃脸，大眼睛，看上去像刚工作没多久的，很年轻，很好说话。
“你们这车去哪儿？”Kevin随意道，“路上也没个军队守卫，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我们回十区。原本随军的，但路上遇到了一大波丧尸，我们冲散了。原本二十几辆救援车，现剩这三辆了。”
“回十区？”方樾捕捉到了关键词，“你们从十区出来的？”
“十区高地粮仓之一，又有几药企，物资多，军部派了大部队去十区建了一个避难中心。”工作人员解释道，“我们负责出来搜寻难民带回避难中心的，主要八九十这周边三个区。”
池小闲心头微动：“避难中心现有多少人？”
“大概两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