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章漪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精神病院啊?Brad又谁?”
想到毕竟是Kevin的私事,他人不好随意转述,池小闲扭过头看向Kevin, “你愿意说嘛?”
但Kevi
n不是那种有伤痛喜欢藏在心里的人。他觉得痛苦和快乐都以分享的出去的痛苦会因为分享而。分享的快乐会加倍返还,分享
减弱。
于是他把自己的事情又讲了一遍章漪听。
章漪听完大吃一惊,但搞歪了重点。
“北方高地的区歌你写的?真的假的,你还有这本事呢?”
要不车里,Kevin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指着章漪鼻子道:“你不安慰我算了,还质疑我的音乐水平,你这人不有点人性?”
“你做的小破吉他,不让人质疑很难。”章漪耸耸肩, “既然你唱歌剧的, 你现来一段我听听。”
“……不唱你这种不识货的人,浪费我嗓子。”Kevin吹胡子瞪眼。
章漪笑了, 拍拍Kevin的肩膀:“逗你呢, 我信。其实你嗓音挺不错的,平时感觉到, 话太多了,拉低了你的逼格。”
Kevin这么一气,差点都要忘记刚才讲过的话题了。“反正她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才会说她不太会己招惹麻烦。她己本身一切麻烦的消灭者。”
方樾思忖着,下意识地看了视镜里的Kevin一眼, 道:“个女人认出你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么?”
Kevin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我从来没跟她说过话,我们精神病院里有几千号人, 她算见过我,也不一还记得我。但万一她记人的本领很强, 把我认出来也有的。”
“无所谓了。”方樾搭方向盘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既然她隐瞒了身份,不会主动认你,不然也会暴露她曾经里工作过。”
Kevin点点头。
“时火灾到底个什么情况?”方樾又问。
Kevin其实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他记得一个深夜,因为第二天要传唤去见Brad,他再度失眠了。
床上辗转反侧,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白色的塑料——来于他的漱口水杯把柄,他硬生生地从杯身上掰下来的。
精神病院虽然不监狱,但也算半个牢笼,看管非常严格,一切玻璃、陶瓷制品都换成了塑料,有窗户玻璃的,但也厚度极高的硬性玻璃,轻易无法敲碎。
他拥有的,有一小块塑料。很长时间,他都会眺望着窗户外的片荒芜的风景,手里捏着一小块塑料片金属窗棂上磨。
他无选择,房间里一切利用的锐角、坚硬的金属都替换成了圆润的塑料——精神病院设计之初这样,主要为了防止病人残或伤害他人。
渐渐的,一小片塑料他磨出了一个锐角。个锐角越来越尖,他握手掌心里轻轻割了一下,便多了一道血痕,深红色的血珠从里面渗出。
明天会排上用场——要么划开己的喉咙,要么划开Brad的喉咙。虽然他热切地、虔诚地祈祷者,但他内心清楚,即便者,最他的下场也会一样的。
他握紧枚塑料片,正暗暗下决心时,走廊外响起蜂鸣的警报声,一名护工慌慌张张地推开他的门告诉他多功厅着火了。他混人群里逃了出来,和他一起的,大概还有五六百名患者。
“你看到火了么?”
Kevin点点头:“时火光冲天,全黑烟。多功厅我们平时举办活动、一些晚会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多媒体设备,用起来高温很容易着火。”
“深夜也会使用么?”方樾注意到火灾发生的时间。
“倒不会。”Kevin也皱起了眉,“但确实五楼着的火。多功厅五楼。”
正说着,池小闲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他摸出手机,找到相册,点开了一张图片,递到Kevin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
照片他时印店拍的,上面一共两个人,其中一个印店老板,另一位看长相应该他儿子,两人有同样的卷发和驼峰鼻。
Kevin仔细地端详着,脑子里依稀冒出一个人像,他迟疑道:“陈……?”
“陈启航?”池小闲说出了印店老板儿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