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便有意拉拢。可你非是不干哪!你看如今,你连一件好的衣裳都穿不起,到头来还要坚守什么所谓的文人风骨,拜在我等‘小人’膝下,值得么?” 裴昀听此,喉结微动,眼眶依然发红。 门外,百姓请命的呼声,仍沸沸扬扬。 裴昀闭了闭眼,道:“这些年,被克扣俸银,过得艰难,我亦跌跌撞撞地活了下来。至于对百姓——” 他顿了顿,望向面前的奸臣,坚毅开口:“我所作所为,捐献俸禄也好,收容乞儿也罢,皆是我志向所在。我无有兼济天下之能,可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我裴昀为官多年,从江南到京城,再左迁至陇州,官途坎坷。但,我从未对不起天下黎明百姓。” “裴大人有此等抱负,甚好。”徐怀远敲了敲桌子,勾起一个笑来,“不过,何以就将你我划得如此泾渭分明呢?那些百姓再如何为你叫唤伸冤,又有何用?待王城那黄毛小儿的爪牙兄弟找上门来,我与庆安王,便会拥兵自立。我现在,是在给你指一条明路。” 徐怀远顿了顿,平缓道:“我听闻,您的老师郭寒先生已隐居避世,现如今在陇、凉边界的奉山一带办山中学堂,招收子弟传道受业,为世人讲学。如此大儒,不经世报国,却一心做个隐士,实在是可惜了。” 裴昀攥紧拳头:“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