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果很严重。”
贡日贡赞阴沉着脸,又道:“杀他是为了吐蕃,为了让我们吐蕃强大,大唐和大食的战事牵连吐蕃与天竺两地,我不能坐视吐蕃失去这么大好的机会。”
虽说贡日贡赞这位小赞普是松赞干布的儿子,但性情与为人与松赞干布有很大的区别。
贡日贡赞没有松赞干布的胸襟,可心思算计深沉。
屋内安静了许久,贡日贡赞闭眼低声道:“他们若不死在长安城,就无法让大唐与天竺结怨。”
随从也是一咬牙,这件事的风险很大,可他们还是愿意跟着小赞普冒险一试。
翌日,吐蕃使者贡日贡赞在礼部与许敬宗告别。
“谢许尚书这些天的安排,我们就先告辞了。”贡日贡赞带着自己的随从行礼。
许敬宗诧异道:“这就走了?”
“吐蕃还有诸多大事需要下臣去安排,不便久留。”
想到了松赞干布交给他儿子一卷书,许敬宗的神色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又带着和善的笑容,“你们那些吐蕃的年轻人都可以在长安城的四方馆进学,你且安心离去,等他们学成而归也可以造福吐蕃。”
贡日贡赞神色全是恭敬,又行礼道:“下臣告退。”
许敬宗瞧着他一路从朱雀大街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淹没在行人中,这才收回目光。
过了半个时辰,李义府匆匆回来,他还嚼着饼,“吐蕃使者走了,看见他们出城买了三匹快马就回去了。”
许敬宗颔首道:“这吐蕃使者还真是归心似箭呐。”
日头逐渐升高,秋日里长安城的街巷的僻静处常有冷风灌入,寒意令人不自觉加快脚步。
三名官差正在看着一具尸体,不多时就有人去告知了礼部。
许敬宗本来想在午后休息一个时辰,却因为一个消息让他没有这份闲心。
“阿罗那顺死了?”
“都死了,几个天竺使者都死在了崇德坊。”
这个消息让许敬宗感到诧异,他又怒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长安城行凶。”
“大理寺人过来查问了,还请许尚书走一趟。”
许敬宗连忙穿好官帽官靴,又道:“叫大安兄弟。”
“喏!”
收拾了片刻,许敬宗便与张大安一起离开了礼部,匆匆赶往崇德坊。
知道天竺使者这些天一直在崇德坊走动,为了就是结交长安城的权贵,好向天可汗进言。
来到崇德坊的一处街巷,许敬宗与张大安见到了倒在长安城的三具尸体。
正任大理寺少卿的孙伏伽正带着人站在这里。
昔年孙伏伽任职刑部郎中,陛下念其才能将他调任大理寺少卿。
“孙少卿。”许敬宗神色依旧镇定,笑道:“这命案可有眉目?”
孙伏伽端坐在地,仔细观察着尸体,“是昨晚死的,三个人都是被一刀割喉。”
说着他双手撑着地面俯下身闻了闻尸体,又道:“很重的酒味。”
检查了一番天竺身的衣物,搜到了一个钱袋子,孙伏伽面色凝重,“钱财没了。”
“是劫财杀人?”许敬宗再问。
张大安的目光看向四周,尤其是两边的屋檐。
孙伏伽心中有了打算,他拍了拍手站起身,神色凝重道:“听闻鸿胪寺少卿李义府与天竺人有过节?还因为这件事被文官弹劾,他怀恨在心?”
许敬宗点头道:“确有此事。”
说罢,他又连忙改口道:“断然不是李义府所为,昨夜老夫与他一直都在外交院饮酒,”
孙伏伽低声道:“我没说是他。”
“不是中原人做的。”
一个稚嫩的嗓音传来,许敬宗低头一看,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了过来。
“去去去。”许敬宗赶着推开他,“谁家小孩,怎么还过来看死人。”
那小孩给许敬宗推开,又凑了来道:“他们的伤口就不是关中的刀刃,而且割喉方式不是从背后的,是正面的刀口。”
“嗯?”孙伏伽诧异地看着这个小孩。
许敬宗又道:“你是谁家娃娃!抓紧回去,谁家孩子和你一样喜欢看死人。”
那孩子执拗着不肯走,他抬头道:“你是许敬宗,对不对?”
闻言,许敬宗胡子都快气歪了,“老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那孩子行礼道:“小子狄仁杰,家父狄知逊,见过许侍郎。”
“啊……”许敬宗倒吸一口凉气又道:“嗯,原来是狄知逊的孩子。”
说罢,他又觉得不对,又道:“你爹在河西走廊主持互市,你怎么回来了?”
别看狄仁杰只有十一二岁,他谈吐端正,行礼也很端正,躬身道:“家父主持河西走廊互市脱不开身,只好让小子受家父之命,来看望祖父狄孝绪,顺道来长安城采买点礼品。”
许敬宗听完摆了摆手又道:“那你买了礼品赶紧回去。”
狄仁杰充耳不闻,又是走到了尸体边,也俯下身闻了闻尸体,低声道:“天竺人没有喝酒,酒水是他们死后倒去的,从刀口来看应该是西域人的弯刀。”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