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瓜的亩产这么高,张阳还要用它来卖钱,对李孝恭来说这是一种很混账的行为。
尤其是还要让陛下付钱,混账得不能再混账了。
陛下走了,坐了车驾手里捧着南瓜离开了。
张阳气馁道:“魏王殿下,你说这南瓜我们卖多少钱合适?”
李泰思量道:“既然南瓜的亩产这么高,此物自然是价值千金。”
“罢了,分给村民们,我们自己吃。”
李孝恭叫骂的声音停下了,他听到这话神情明显一愣,而后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言道:“此物当该献给天下,老夫没看错你小子。”
张阳揣着手站在村口,咧嘴笑着道:“这天下就我一个人为社稷万民着想了。”
李孝恭抚须笑道:“无妨,哪天你女儿闯祸有老夫护着。”
“那太好了。”张阳高兴一拍大腿又道:“我女儿最近想着怎么把长安城炸了。”
闻言,李泰的神情一愣。
张阳一脸笑容的离开了。
李泰神情木然道:“皇叔,姐夫刚刚说什么了?”
李孝恭面色凝重道:“说他家的女娃要炸了长安城。”
“嗯……”
“这丫头挺懂事的,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李孝恭一边走着一边点头,喃喃自语着,“肯定不会的。”
长安城兴庆殿,兴庆殿分三层楼,夜晚的兴庆殿灯火通明,李世民摆袖道:“今日朕偶得祥瑞,请诸位品尝。”
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与秦琼,尉迟恭等文臣武将皆在座。
李世民十分享受地吃下一口南瓜,又道:“此物软糯可口,亩产十石的祥瑞作物。”
闻言,房玄龄与魏征皆是皱眉。
长孙无忌问道:“此物当真有十石?”
“嗯!”李世民点头道:“朕亲眼所见,令人称量之后才知晓。”
秦琼与尉迟恭,程咬金等将领起身行礼道:“臣等恭贺陛下得此祥瑞。”
房玄龄为首的文官也起身行礼道:“恭贺陛下,恭贺大唐!”
李世民满脸笑容地点头,意气风发挥袖道:“朕有意为此物赐名,贞观瓜。”
群臣再次行礼朗声道:“贺陛下!”
一群乐妓走入兴庆殿,翩翩起舞,钟鼓月声中,兴庆殿一片庆贺之象。
……
长安城的夜晚静谧,街道依旧实行着宵禁,偶尔还有一队队巡查的官兵从一处处街巷走过。
长安城朱雀大街的东面,这里是礼部的外交院。
且说,经过一次的斗殴,李义府此时心情很不好,“许尚书,驿馆双方使者斗殴,下官明明就是去拉开他们,那些言官非要弹劾下官!岂有此理。”
许敬宗给他倒酒水,低声道:“是那天竺使者对你怀恨在心,他向御史台检举了这件事,毕竟是他国使者,御史台的人也不能坐视不管。”
李义府愤愤不平地将酒碗放下,怒声道:“当初就该下手狠一点,还是手下留情了,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义府兄弟还是不够沉稳,在这个朝堂为官就要沉得住气。”许敬宗慢声细语讲着:“你看看当初的县侯,那时因为突厥的事被剥去了官身时,为人十分爽快,说走就走。”
“后来呢?县侯在东宫陪太子读书,遍览宫中典籍,过了一年就帮朝中收复了高昌,位列礼部尚书。”
闻言,李义府拿起酒碗又是恭敬地道:“下官以后定要多多向许尚书请教。”
许敬宗人到中年,笑起来也是意味深长,他抚着短须道:“你也还年轻,不用太着急,以你定辽东之功,将来位列侍郎不是难事。”
李义府举起酒碗低下头,朗声道:“这一切全是许尚书提拔之恩。”
许敬宗摆手道:“不,是骊山县侯对你的恩情,都是他在名册中挑中了你。”
“嗯,下官定当铭记县侯提拔之恩,也不敢忘许尚书栽培。”李义府爽气地喝下一口酒水,想到今天被弹劾还被扣了一个月的俸禄,他眼神就要冒火,怒道:“某家与那些言官势不两立。”
外交院的后院,此刻鼾声此起彼伏,有不少科举落选后的文人都住在这里,在这里有床铺还有免费的饭食,只要好好给礼部办事,将来也能像李义府这般,在朝中谋得一个职位。
正是深夜时分,驿馆内,吐蕃小赞普贡日贡赞用药酒擦拭身的瘀青。
听着随从的话语,禀报着这些天在长安城的所见所闻。
贡日贡赞低声道:“天竺人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那天竺人这些天一直都在拜访长安城的权贵,希望可以说服他们向天可汗进谏收回攻打天竺的兵马。”
贡日贡赞颔首道:“兵马是我们吐蕃人的,想撤兵还要我们说了算。”
随从又道:“那天天竺人花了许多金子,在长安城结交了很多人。”
擦完了药酒,贡日贡赞想起了父亲的话语,吐蕃的担子此刻落在身。
他又想起了在吐蕃还有个年幼的弟弟,芒松芒赞。
贡日贡赞低声道:“我要让天竺人死在长安城。”
话语一出,随从大惊失色,小声道:“小赞普在长安城地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