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将从季府搜到的物件拿了出来。 一直到现在,她才寻到机会查证。 鸢娘拿到的东西,一共是两封信,信封上都没有署名。 摸上去,一封十分厚实,一封十分单薄。 鸢娘选择先看字少的,打开发现纸张泛黄,书面上的墨迹都有些褪色了,不知过了多少年。 信件内容只有几句话,鸢娘没看出来这个内容和江家案子有什么关联,但那威胁的语气,肯定和季尚书做的某些事息息相关,暂且搁置。 她又拿起另一封信打开,映入眼帘的一瞬间,鸢娘便沉默了。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笔锋习惯……写信的那双手曾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练字,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是爹的字迹? 原来季尚书把和爹爹相交的信件藏起来了,难怪季府遍寻不到江氏半分痕迹。 许是和爹心有灵犀,鸢娘还没读信的内容,就在满满一页纸上看到了她和妹妹的名字。 这是一封求情书,信里,她爹仍称呼季大人为季兄。 鸢娘从她爹与季尚书的陈年信件中,了解到了当年的隐情。 原来,爹爹早已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知道江氏一门即将大祸临头。 他在信中写到自己不愿向权势低头,做此等负国负民,勾结害人之事。但又怕得罪权贵,凶多吉少。 他想送家人先离开是非之地,但若来不及,还请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季兄能帮忙庇护一下他的妻女。 意欢,安乐,她们还太小,只请季兄护她们性命。望兄长尽力而为,但若有连累波及,便请季兄先保全自身,其余听天由命吧…… 她记得江家出事之前,爹爹确实很反常地让娘带着她们姐妹回娘家,可惜没来得及动身。 原来……爹早有预料,才会写了这封信,向季伯伯托孤。 但江氏一门定罪,一直到行刑经过了很长时间,鸢娘完全没有季伯伯对他们伸出援手的记忆,她们被流放时,也没得到过半点关照。 对方也许是来不及,也许是怕被波及选择隐身,也许是爹爹信错了人,错估了他和所谓季兄的情谊。 这种事情,只能说希望,对方帮与不帮都没法指摘,也恨不到别人身上。 鸢娘想起季尚书对她的威逼利诱,想起他随手拿仆从挡伤害……看来,季尚书和她爹爹从来就不在一路上,可惜爹爹没发现。 她又想起季府刻意抹去的痕迹,此时拿在手中的信,她不知季尚书留下信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他一边不想看到有关爹爹的东西,一边愧疚难当,自我折磨? 不重要了。 既然爹在死前还跟季尚书写求救信,江氏的惨案,也许与他无关,他只是见死不救罢了。 鸢娘不知这种情况该如何报复,她忍下眼中的热泪,暂且搁置有关季府的难题,把重点转移到新的线索上。 当年江氏的惨案,从来与贪污无关。她清楚记得家中的情况,爹娘节俭不已,跟奢侈完全不沾边。 出事之后,这么多年她都不相信江家被安上的罪名,苦于没有证据。 如今爹爹的信件证实了当年是陷害,他是因为得罪人才惹祸上身。 但他得罪的得是什么人物,才能逼他做负国负民,勾结害人的事? 这个,才是造成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鸢娘陷入沉思,把朝中的大权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肩膀突然被人轻轻一拍,“姐,你在看什么呢?” 鸢娘下意识把信揉成一团,安乐眼见看不到这里的,她的手径直往梳妆台上的另一封信而去,直接拿了起来。 鸢娘急道:“安乐,还给我。” 没想到葭葭抬起来随意扫了一眼就还给她了,“看不懂。” 鸢娘无奈,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葭葭回身抱住鸢娘的胳膊,“我睡醒过来,感觉姐姐看信的表情不高兴,才好奇的,对不起。” “没事,”鸢娘整理心情,拉住她的手,“永远不要和姐姐说对不起。” 葭葭现在理解读者为什么说女二游离在剧情之外了。 若不是她站在上帝视角,一直关注着剧情发展,只怕到现在仍旧一无所知。 鸢娘回去了,葭葭在屋中练字,写下她看到的书信内容,很短的一句话: 季大人,子时三刻,城郊老宅见,我与王大人有要事相托。既已同舟,您便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填坑的机会到了,在原剧情里也出现了这两封书信,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