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乐羽和安若,其他人不愿意再去。
最后他们的目光看向一直漫不经心的男人。
沈骁行敛着眉头在想事情,瞥眸看见几个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轻挑眉梢。
秦月窈笑得微微眯起眼:“沈先生,你若不放心古丽娜可以一起去跳贡火舞。”
“在我们这,贡火节就好比你们中原的春节,不必拘谨着,想找她就去吧。”白景川想起在申城的时候,沈骁行也没有怎么为难自己,相反还多次帮他的忙,这份情义他铭记于心。
纵然心里对他们中原人有偏见,但沈骁行行事光明磊落,对安若的好他尽数看在眼里,所以……也没之前对他那般看不顺眼了。
沈骁行望着人群中被簇拥的女人,她此刻笑容满面,从踏入漠北开始每天脸上笑意不断,自己也为她高兴。
“我看着她就好。”他眼瞳缓缓紧缩,漆黑深邃的眸子只能容得下她一人。
“二表哥!”其木格一身淡蓝色长袍,抬起古铜色的手臂在人群中挥了挥:“这儿,我在这儿!”
白景川拧眉抽了抽,翻了个白眼只当没看见,转身就想逃。
“二表哥!你别跑啊!”其木格甩着两只大长腿狂奔而来,拨开人群拽住准备逃的白景川。
“前面有
花魁表演,我帮你抢了好位置,再不去就晚了!”他硬拉着白景川走。
白景川抬起手臂拒绝,“我对那个不感兴趣,你自己去玩。”
白夫人笑着道,“你就是性子太冷淡,要多跟他们一起撒撒欢。其木格找你去玩,就别在这端着架子了。”
秦月窈轻笑,“是啊二叔,今天难得这么热闹,又是贡火节,跟其木格去看看也无妨啊。”
“就是,今天街上这么多姑娘,你光在这站着哪会有姻缘亲自找上门?”
白景川瞪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其木格说的对,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姑娘家成亲。”白夫人提起这件事就来劲:“你不是说找到古丽娜就成亲,现在她回来了,还比你早成家有了女儿,你这个做哥哥总不能一直垫背吧?”
“阿母……”白景川眉头紧蹙,“你能别在这讨论这件事吗?”
“姑姑说的有道理……”
白景川受不了他们一唱一和,“好了好了,我跟你去,你少说两句。”
白元翊被秦月窈指派跟着白景川他们去玩,一时间就剩下沈骁行这一名男性……
白夫人上下打量他,沈骁行处变不惊的性格在面对她的视线时竟有一瞬紧张。
事实证明,再厉害的硬汉,在面
对丈母娘的死亡凝视,都会紧张到吞咽口水。
“你叫……?”
“骁行,我叫沈骁行。”男人语气温文尔雅。
“名字不错。”白夫人被秦月窈搀扶着坐在观赏区的凳子上,“你长得和我的丈夫有几分相似,但你们又不像。”
“先家主神勇无敌,浑身凌然正气。虽然我没亲眼见识过他的神迹,但是来漠北这段时间,也经常听锦族人对他誉不绝口,是个刚正不阿的好族长。”沈骁行声线低沉,“晚辈自然是不能跟他相媲美。”
“能力越大责任越重,你们只是经历不同罢了。这几天我听古丽娜讲过你的事,我很同情,也很佩服你的才能和睿智。”白夫人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来:“我要谢谢你。”
沈骁行顺从她的意思坐下来,听到这句话时,眼眸深了几分。
“谢谢你把我们的古丽娜照顾的这么好,她提起你的时候眉梢挂着幸福,我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我要谢你。”
“您不必这么说,晚辈只是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爱她,是我结婚那天就立下的誓言,疼她护她,也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有我们漠北男儿的气概。但愿你时刻谨记今天这话。”
白夫人与沈骁行说了
会儿话,安若这边跳的正高兴,忽然跑出人群要拉着秦月窈和白夫人去跳,两人都以年纪大为由笑着拒绝。
她只好拽着闲来无事的沈骁行去火堆边跳舞。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沈骁行任由她教自己该怎么跳。
情到深处,他反握住女人的手跳起双人交际舞。
“我没有舞蹈的天赋,这里的舞学不会。可是今天高兴,我想当着所有人的面与你共进一舞。”男人搂着她的腰,俯首轻低她的额头。
安若跳的气喘吁吁,胸口微微起伏着,她笑容满面:“好啊。”
男人松开她,穿着漠北的民族服对她行了个西方绅士礼,身体微微向倾下,摊开掌心迎接她。
周围跳舞的人见状停下,他们好奇地盯着两人。
安若笑了笑,要放在平时她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但今天她难得放纵自己。
她搞怪地微微弯了一些身体,做了个公主拎起裙摆的动作,另只手交到他掌心。
男人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拉近自己,安若身体轻盈地转了个圈到他怀里。
两人心里默念着拍子,即便是没有音乐伴奏,也能在一众人群中脱颖而出。
所有人停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