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都被人抢了。”言说此行艰苦,季汇苦中一笑。 丁齐志附声道,“我等姑且还留一剑,想必是天意,剑配君子。” “宝剑配美玉,是个好礼,”萧青一望此剑,只视之冷铁一把,又视二人信心十足,淡淡道,“可萧某不信天意,愧不敢受。” 二人笑容一僵,萧青拒之此礼,委实出乎意料。 季汇缓缓收起宝剑,“大将军莫怪我等唐突,我等久仰大名,愿求与大将军共事。” “与我共事?”萧青细看二人一番,“二位身体可安康?” 丁齐志与季汇互相一看,尚不知将军此问何意。丁齐志反问,“大将军认为我等如何?” 萧青果断道,“我看你们身子挺硬朗的,应该扛得住。” “扛得住什么?”季汇一头雾水。 “韩邪那里正值风霜遍地,我北边的军营又缺人手,二位可去那里。” 萧青话落,堂内一片静灭。 丁齐志僵硬地举起手加额作揖,“大将军说笑,我等去不了那里。” 季汇亦同行一礼,“大将军爱说笑。” 二人发出笑声,僵硬又尴尬。 然又闻萧青严肃道,“与我共事,不就是上阵杀敌吗?” 丁齐志与季汇起身拜别,“大将军说笑,大将军在说笑。” 他二人转身而去,由管家再次送行。他们似受了极大的打击,行于庭廊之间,尚有一种不知身处何处,不知身为何人之感。 白雪皑皑,遍地苍茫,身处大将军府的二人行如幽魂。忽见雪中一点红,鲜艳多娇,他们方觉了这府内一点美景。 那迎面走来的美人,身着红斗篷,在雪中破开了白茫一片,如盛花映入眼中,美人又似仙灵不可方物,见之一目难移。 她一抬手拂去眼角雪绒,带路的管家竟也离去。大将军府中有此佳人,又叫管家忌惮,二人姑且猜测,莫不是煦阳长公主。 然此女忽而对他们一行礼,引他们同弯腰作揖。 她微微屈膝间,举双手在上,“大将军不敢在府内造次,就由我代大将军收二位尊官之礼。” 季汇存疑,“姑娘是?” “妾身不过姬妾,转达大将军的话而已。日后大将军若有事找二位,自也会交代妾身。” 季汇与丁齐志互相打了个眼色,大将军好生大胆,在府内养妾。可美人如此多娇,即便违了煦阳长公主,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煦阳长公主……”丁齐志不免问道。 她立刻一嘘声,一指在唇前停留,美目尽是张皇,“千万别被长公主听到,我是妾,跟她关系可差了。” 二人意会点头,交付礼物,忙是离去。 尚且观那二人被骗,回身间她入了宽厚的胸膛,被萧青捉了满怀,“和长公主关系可差了,不能被长公主听到,你这是什么把戏?” 苍婧藏身在他的斗篷里,抬头就可见一双俊目柔情如深海。 萧青拿过苍婧手中的锦盒,紧紧盯着他这位出了奇招的夫人。 苍婧道, “他们乃溧阳国相的长史和少史,文臣不盯丞相,却盯你,很是奇怪。我吊着他们,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原来是替我捉贼,不能被长公主听到。可我得捉你去见长公主交代交代。”萧青拉着她直往寝屋而去。至于那把剑,就扔给了府内的八材,让他劈柴去了。 八材还道,“这剑又不顺手,劈柴不行,剁肉包饺子也不行。” 屋内一棋过半,不相上下,还未有个终局。二人再度坐下,对弈不过片刻,萧青看此棋已入困苦之境,两面皆被困,难再行一步。 棋盘之难倒是其次,是这两处困境,尤如当今溧阳之势。棋上一面有困,另一处正在蓄势而发。 “是觉得哪处难?”苍婧察觉此棋局碰巧映射当前之势,故而萧青已无心在棋。 “为了避免伤及百姓,我们选择了一条围城之路。可韩邪呢?”萧青道。 孙尚失败了,他的失败是溧阳百姓的灾难,为了避免这场灾难,他们正在努力寻求围城。 可大平的大将军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当华明和方盈齐都失败时,最坏的情况就是鲁越,韩邪,溧阳同时发难。 听萧青所言,苍婧行一指棋盘中隐藏的一处危机,这里正如韩邪,“现三赤城已在我们之手,于你而言,南部最坏的情况就是攻城。一批快攻溧阳,一批阻挡鲁越,再不济,西边的李长也会做好准备进行支援。倒是韩邪,你有点不太自信。” 萧青取得了对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