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苍婧一笑而过,“以现在的局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希望这难熬的时刻快点过去,你们也好太太平平地在一起。”萧如丝除了作些期盼,就不知能为他们再做什么了。 此时当朝国主才登位三年,正忙着站稳根基,萧青又刚接管军营。若此刻宣煦阳公主与陵城侯和离,很快就会有诸侯为了攀亲求娶,保不准太后会插手其中。加之陵城与国都姻缘瓦解,陵城侯的家亲恐怕会心怀不满,搅扰一场。 勺子在盏中起起落落,发出稀稀拉拉的声音,苍婧低着声,“我只怕萧青那儿……” 此时,念双忽然跑进来,“凤栖宫的姑姑托人来报,太后带人闯入凤栖宫,说要除邪。” 一声盏落,苍婧放下手中燕窝, “她不是要除邪,她是要除后。” 萧如丝心下一惊,“陛下正在劳军,太后挑这个时候,是势在必行。” “她就爱弄这样不干净的东西,简直脏了眼睛。”苍婧夺门而出,前往凤栖宫而去。萧如丝示了念双一个眼神,就紧随而去。 以前,宫中就属凤栖宫最为辉煌,那是萧如丝最为向往之地,她到来时,才见它已经失去了所有光彩。 因无人打理,金镶的宫墙蒙上了灰土,再不可见繁华。无上宫殿,本种着世间名花贵草,加以清泉浇灌,也因少了悉心照料,几乎枯萎。 凤栖宫的一切都随着它的主人,褪去了凤衣华贵。枯败之景出现一国之后居住的宫殿里。 可皇后已经疯了,一切又不算古怪,人或者宫殿,都在常人眼里显得无比疯狂。 嗡嗡的念诵声充斥着凤栖宫,里头的主人仍是疯癫。她可能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拿着老道的符文与他一起起舞。 老道点两根金纹烛,一坛香火,道:“仪式起。” 当今之后,不知正在被太后羞辱。秋冬冷瑟之天,她身着单薄纱衣,摆弄轻纱,翩翩起舞,随着纱织飞扬,冯千娇就像在梦里,陶醉其中。 见者大多不忍相看,即便是曾恨冯千娇入骨的萧如丝,也移开了眼。 侍奉在冯千娇身侧的老妪,正忍不住拭泪。此老妪本在章丽楚身侧出入左右,叫玉姑,待主忠心,在章丽楚离去后,便一心一意照顾冯千娇。 或是苍婧与萧如丝一同到来,让玉姑感到意外。可她托人去请的是昭阳殿的萧夫人,所以她叹了一声,又不觉那么意外了。 玉姑对着冯千娇唤着,张开双臂,如同在唤放肆玩闹的幼童,“皇后,到玉姑这儿来。” 冯千娇亦如稚气未脱,有些生气,“我还没玩够。” 冯千娇疯疯傻傻,惹了李温张狂一笑。苍婧最熟悉不过这种笑,李温是在笑,她看到了这世间最为有趣之事。一个皇后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比起她当年妄图用一杯毒酒结束皇后的性命,更为有意思。 李温带来的老道已经拔出了桃木剑,口中直念,“妖邪现身。” 谁又知这除邪之法会是什么。乌糟糟的符纸看得人心烦,萧如丝便上前劝阻,“太后,宫中禁施道术。” 李温不曾正眼看萧如丝, “哀家除邪,也是为皇后着想,她这病这么久,兴许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冯千娇正学着老道一念一跳,李温见之便难停大笑,“你看看,皇后跳的多好,就让她跳吧。” 冯千娇忽然停下了乱舞,回头问李温, “我不叫皇后,为什么你们总叫我皇后?” 李温朝冯千娇招了招手,“原来你不是皇后,那你过来和哀家说说,你是谁。” “你又是谁?”冯千娇不识人心,朝着李温奔去。不知身后老道已朝她拔剑,正是要挑起冯千娇的轻薄的衣服。 萧如丝阻拦不及,苍婧抢着一步上前,把冯千娇推向玉姑。玉姑顺势抱紧了冯千娇。 李温见取乐不再,瞬间冷了脸。 苍婧回身直呵老道,“皇后岂是你可随意欺辱,还不快滚。” 老道面不改色站到李温身侧,“贫道奉太后之命前来,是为除皇后身上妖邪。皇后之衣需褪,方可除邪。” “本宫看你是邪道。”苍婧挡在冯千娇身前,直面着李温。 这老道胡言乱语,可却是受着太后之意。他们莫过是要欺辱疯了的皇后。一国之母,众目睽睽,被一道人褪去衣物,安能再是皇后。 如此下作的手段,是出自太后之手。凤栖宫就算尊荣不再,也不至受此屈辱。 李温推开萧如丝,急步上前走到苍婧面前,她一身金饰繁重,华衣重裹,今骄奢在身,更显高傲, “哀家就知道,肯定又是你在陛下面前进了谗言。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