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霄没有把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但是他太高大了,曲凝兮还是勉力支撑,才没有被压倒。 她扫一眼这个画舫,歌女舞姬,热闹非凡,只裴应霄一行人。 像极了一掷千金包场的小纨绔。 曲凝兮闹不清什么情况,并未贸然开口。 难怪椿芽山里怎么也找不到他们,任谁也料不到太子会出现在一艘画舫上。 他现在是做什么? 船只一直在前行,顺着河流不知去向何方。 曲凝兮对鹜冈乃至抚阳城一概不熟,被拐了都不知道。 裴应霄没有在外面待多久,就揽着她回房间了。 房门一关,外头的丝竹之声变得很小。 曲凝兮一肚子话想问,可是,这人一把抱起了她,托着圆o臀抵在房门上,偏过头直接吻住。 “唔……” 曲凝兮被堵得气息不顺,两个细白的小指头,紧紧揪住他的衣襟。 裴应霄的力气果然很大,她每回落他手里轻若无物,好似单手就能被钉在木门上。 只能微仰着脸,张着嘴,接受他的施与。 “听说,你在担心孤……” 裴应霄轻啃着她莹润小巧的下巴,温热的呼吸一路往下。 曲凝兮的唇i瓣i湿i漉i漉的,她没有回答。 他从哪知道她担心的?她不过是问了映楚一句,其实并没有怎么担心…… 这么想着,锁i骨处一阵麻麻的痒,曲凝兮扭了扭i腰i肢,无从躲避,“你、你放我下来……” 这是干什么呀,他怎么能亲那里? 而且手掌还捧在那里…… 越界便是这般,一点一点的蚕食,得寸进尺。 贪婪也是如此,越尝到甜头,越是不知餍足。 裴应霄的眸底幽深一片,薄唇抿着她颈间细嫩的肌肤,腻如白玉,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略为遗憾,极为克制的虚虚拢握:“好想欺负你呀,怎么办呢?” “别别……”曲凝兮耳根都红透了,仿佛被抓住了心脏:“别这样,不可以……” 裴应霄望着她,弯了弯眉眼,朝她低语:“有什么不可以的,孤随时可以。” 她连连摇头,心中慌乱,道:“这是不对的,我们还未大婚……” “不对就不能做么?小晚瑜,孤又不是什么好人。”他似乎在叹她天真,启唇在她的唇o珠上吮了一口。 第一次见人这样理直气壮说自己不是好人,曲凝兮都快哭了。 她如今上了贼船,他控制不住怎么办? 送行那日在马车上,他不知从哪把棍子给揣上了,随时可以行不轨之事! 曲凝兮心里乱糟糟的,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殿下,正事要紧……” 她绞尽脑汁想把人劝回来,谁知,他反问道:“你可知我们要去何处?船只得行一 整天。”他没什么正事。 “什么?” 这是要去哪?莫不是直接水路赶回京城?那些漫山遍野寻找他的人怎么办呢? 曲凝兮拧眉不解。 裴应霄再次放了她一马,指尖捻着她的腰侧:“且先记在账上,还不到你哭鼻子的时候。” “什么?”曲凝兮一愣无辜纯善,这人好过分。 他还有更过分的,带着两分期待:“小晚瑜,总有你哭的那一天。” 曲凝兮微鼓着小脸,心里又怕又疑惑,还有一丝委屈,做什么要她掉眼泪? 她被抱进里屋,这个房间许是画舫内的主卧,非常宽敞,布置得金碧辉煌。 裴应霄将她放在矮榻上,自行去了屏风后面更衣。 太子喜洁,一天换好几套衣裳不重样的。 曲凝兮一打量,才发现这个屋子有不少他所用物件,而在另一侧,映楚给她收拾的小包袱就在那里。 曲凝兮一惊,小声问道:“殿下,我今晚睡哪里?” 她趁夜出来,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她早睡惯了,多少有些困顿。 “你睡这里。” 裴应霄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他脸上已经卸掉易容,一拉铃铛,便见融月娴青捧着温水入内。 两个侍女一左一右伺候他洁面,映楚紧随其后,也打水给曲凝兮温温手脚。 曲凝兮瞧这架势,心中有个不太妙的猜测。 他让她睡这里,可是,这屋有他日常之物,他还在此更衣洗漱,俨然是这个房间的使用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