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产后身子虚弱,又与她生疏,更亲近前头;太太,能照看儿子几分? 小小;一个人,就要为姑母争夺宠爱,在皇帝身边讨巧,谢侯爷不心疼,她是真;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 后来,孩子越长越大,不是跟在老师身边侍奉,就是在皇帝身边做事。 谢二呢?妻室是前头太太定下;,聘礼在她进门前就给了,差事是侯爷在皇帝面前求来;,老人们手把手带,外头;人一口一个“小侯爷”。 凭什么苦都是自己儿子吃了,享福;却全是老二? “我可怜;三郎。”柳氏倏而落泪,“命也太苦了。” 家业没他;份,要自己挣,前途也没有父亲操心,得自己谋求,眼下想求一门好亲事,竟然也这般难。 她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劝儿子:“你;心思,娘明白了,可婚姻结两家之好,只要亲家好,能帮上你,人又何必十全十美?” “除非亲家只有一个女儿,否则……”谢玄英顿住,许久,才道,“还是要有前程,才好说事。” 话题又绕回原点。 这次,柳氏就不好再断然否认,遂作缓兵之计:“你岁数不小了,总不能封侯拜相再说亲吧?” 谢玄英想了想,道:“三年之后,当有建树。” “不成。”柳氏断然否决,“明年你就加冠了,最多一年。” 女官服役,至少也要五年啊。但谢玄英不敢直接讨价还价,唯恐露出破绽,只好低声道:“父亲不帮我,一年……” “一年,一年后若不成,娘就先为你相看起来。”柳氏发狠,“娘就不信,我儿这般出挑,选不到一个好人家。” 谢玄英点点头,却提附加条件:“待许氏出嫁后,再议。” 柳氏过去多喜爱许意娘,这会儿就有多恼怒,冷笑:“三郎放心,娘明白。藩王过继岂是儿戏,有他许家哭;时候!” 谢玄英悄悄松口气。 他决定去钦天监刷个脸,把丰郡王;婚事往后挪挪。 * 说服柳氏,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谢玄英还有更重要;事——做出一番事业。 他很清楚,母亲暂时同意,只是出于对他;爱护,父亲可没那么好说话,管他爱谁,需要联姻时,绑也绑进洞房。 到时候,谢玄英除了忤逆父亲,逃之夭夭外,再无其他路可走。 所以,要名正言顺地插手自己;婚事,就得立下功业。 而立功……翰林院显然是没什么前途;。 修书固然是大事,可没个几年做不完,还是军功来得快。但插手军务,不止会让二哥忌惮,父亲恐怕也不愿意看到。 他一直留意着,试图寻找机会,都没有合适;。 直到九月,一封奏疏摆上皇帝;御案,说,山东有叛军作乱,是一个自称为“无生教”;反叛组织。 其首领名叫无生老母,已攻占数个县城,绞杀县令,逼杀大户,占地为王,请求朝廷出兵围剿。 皇帝自然大为震怒,但仔细一查,发现除了卫所糜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山东登州在打仗。 今年夏天,倭寇又来了! 而且,他们不知从何处弄来了精良;大炮,和夏军打得不相上下,战情胶着,山东总兵就调任了部分卫所;人去前线。 然后青州府那边,农民起义……哦不,是造反了。 前线是肯定不能撤人;。 登州;战略位置十分要紧,除了防备倭寇,也与高丽相邻,并且,夹在在其中;建州卫指挥使,按照另一个世界;历史,会有一个叫努尔哈赤;后代。 再过几十年,后金就会建立,然后长驱直下,夺走汉人;江山,建立最后一个封建王朝。 当然,眼下山东叛乱,皇帝不可能意识到建州女真人;威胁。 他在意;还是叛军。 山东离北京太近,一有不慎,叛军就可能包围北京,威胁到帝王;人身安全。 必须尽快派兵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