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忙?”大臣们犹豫不决。 无诏不得上前。而且他们没有武器,上去了恐怕还会添乱。 但看着秦王独自挥舞着长剑大战三位刺客,他们总觉得怪怪的。 蔺贽道:“君上如果想要人援助,会自己下令。” 他从袖子里摸出小锤颠了颠:“现在看来君上自己能解决。” 蔡泽也从袖子里掏出小锤,一边做好随时投掷的准备,一边赞扬道:“不愧是廉公和李牧教出的学生,君上在战场上,一定是一员猛将。” 大臣们见蔺相和蔡相都一副轻松的模样,便也兜着手默默看王座附近这一场闹剧。 有儒门出身的大臣嘀咕:“还好荀子年老不上朝。若荀子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气出问题来,这成何体统啊。” 蔺贽和蔡泽十分赞同。 所以他们才特意给荀子找了其他事,让荀子暂时离开了咸阳。 政儿当秦王之后一直一副沉稳镇定,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他们虽然很骄傲,但也担心政儿把自己压得太狠,过得太累。 现在秦国朝堂有他们为政儿撑着,政儿其实可以过得更惬意一些。 但政儿从小就对自己要求高,他们只能想一想,最终还是要遵循政儿自己的希望。 现在看政儿举着剑跳劈得很开心,蔺贽和蔡泽虽然知道这不合体统,不仅政儿会挨骂挨揍,他们二人也逃不过荀子和朱襄一顿揍,他们还是纵容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政儿可真精神啊,精神些好。 秦王政现在已经完全退化成了嬴小政,仿佛回到了还在吴郡意气风发的时候。 虽然穿着甲胄,但嬴小政的体力很充沛,很快追上了体力最差的高渐离,一剑刺中了高渐离的腿。 高渐离扑地,退出追逐战。 接下来,嬴小政以一敌二,与田光和荆轲激烈对战。 一寸长一寸强,嬴小政还带甲,田光和荆轲不能敌,只能绕着柱子逃跑。 嬴小政提着剑绕着柱子追逐,嘴里不断大喊:“别跑。” 埋伏的侍卫探头。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秦王还不叫他们? 田光和荆轲心中不断叫苦。 这是怎么回事?秦王早有发觉? 但秦王如果早有发觉,为何不直接叫侍卫来擒拿他们? 现在秦王独自一人追赶他们,让他们有一种能逃生的错觉,只好被逼着绕柱跑。 若是侍卫出来,他们就干净利落地投降,不用受这个折磨。 一群秦国大臣见秦王确实占据绝对上风,只是似乎身上穿了甲胄跑不快,才没能追到两个刺客,便 都放下心来, 惴惴不安又十分高兴地围观。 可惜没有茶和五香南瓜子。对了, 朱襄公新培育的香瓜也不错,可惜冬天没得吃。 正在嬴小政眉飞色舞地与刺客愉快地追逐时,宫门有一个人逆光而入。 有人察觉:“谁……啊?朱襄公?” 蔺贽和蔡泽同时身体一抖,猛地回头。 朱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宫殿门口,手提着宽剑大步走进来。 因为逆着光,他们看不出朱襄的神情。但看不出也知道,朱襄现在的神情绝对很可怕。 没有任何人吩咐,围观的群臣自发在中间让开一条通道,就像是海水被伟力分开似的。 朱襄提剑大步越过群臣,走上台阶。 正玩得开心的嬴小政笑容一僵:“舅父?!你怎么在这?!” 朱襄没回答,身体一躬,脚掌用力,一个冲刺,堵住了田光和荆轲的去路,宽剑横拍出去。 荆轲身形敏捷,立刻止住脚步并后退。田光年纪较大,之前体力已经消耗了许多,躲闪不及时,被宽剑结结实实拍中了胸口。 朱襄这个庄稼汉子的力气不小,田光立刻胸口塌下一块,闷哼一声倒地。 嬴小政趁此机会追上了荆轲,一剑刺中了荆轲的背。 而后嬴小政拔出剑,上前一步,往下刺中了想要爬起来的田光的喉咙,鲜血涌出。 朱襄也往前一步,与嬴小政一来一往身位交错,宽剑重重砸向了想向嬴小政投掷匕首的荆轲的脑袋,鲜血迸发。 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朱襄和嬴小政舅甥二人背向并肩而立,手中宽剑和长剑斜着指向地面,鲜血滴落。 “来人,把他们抓进大牢,别死了。”嬴小政沉声道。 这时候侍卫终于接到了秦王的命令,赶紧出来收尾。 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