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瑞的话,裴宴之神色冷峻。
他转动了下剑柄,锋利剑刃在秦瑞的肩膀处搅动,剧烈疼痛瞬间传来,让秦瑞快要疼死过去。
秦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回去告诉大夫人,再敢动我院子里的人,我不介意给裴峰换个夫人。”
说完,他松开手,那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裴宴之的目光冷冽如冰,死死地盯着秦瑞。
秦瑞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明祥走上前来,将秦瑞拎起来。
而后就听裴宴之说:“找个人,把他送回上京。”
明祥微微颔首,恭敬地回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明祥拎着秦瑞转身离去。
等明祥离开后,裴宴之对着成华吩咐了一句。
“爷,您觉得这事儿蹊跷?”
成华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
“香凝离开上京,大夫人的目的已经达成,秦瑞明知道我在寻香凝,又为什么要冒险来到水镇杀她?”
裴宴之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深邃而凝重。
听裴宴之说到这里,成华好似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除非香凝姑娘身上有秦瑞不想要别人知道的东西。
但这东西是什么,怕是只有秦瑞知道了。
片刻后,他抬起头:“我这就去办。”
想明白这点,成华低头应下,然后转身离开这里。
做完这一切,裴宴之转身上了楼梯,只不过没等他走上去,便听到啪嗒一声。
像是想到什么,裴宴之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房间的位置推开门。
床上空空如也,一旁的窗户大开着。
用来束缚香凝的发带上沾满血迹,就连被地上都有一条蜿蜒到窗边的血痕。
散落的衣裳随着香凝的离开,不见踪迹。
看着这一幕,裴宴之突然笑了,好似在此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有多不想待在她身边。
香凝趁着裴宴之在楼下审问秦瑞时,用弯钩费力地割断发带。
只是在挣扎的过程中,细嫩手腕不慎被弯钩划伤个口子,鲜血滴落在地上。
万幸的是,这客栈二楼的位置不算高。
她咬着牙,攀着窗户缓缓下来,在落地的瞬间,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
这扇窗户对着的是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子,狭窄而幽暗。
香凝下来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外头没命地跑。
脚踝处是钻心的疼,每走一步都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一般,但这疼痛却抵不过她想活命的念头。
什么路引,贯籍她统统不要了。
就算成了裴府的奴,她也不要在裴宴之身边。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让她一瞬惊讶。
在那些人追上来时,她被人猛地拉进一间宅子。
“就差一点,还好你机灵。”
肖明的声音在香凝耳畔传来,带着一丝庆幸。
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们,你们怎么会来?”
香凝的声音颤抖着,满是疑惑。
“猴子和小四本来想趁着天黑给你送些东西,没曾想撞上了裴宴之,他们看着你被带走,觉得有些不妙,所以便来找我了。”
肖明快速地解释着,说完这句,他看着她散乱的衣襟,眼中不免有些不忍。
“还能走吗?”
他以为裴宴之对香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肖大哥,他已经查到你们身上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香凝焦急地说道,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无辜的人。
听到香凝的话,肖明笑了下,笑容中带着一丝洒脱和无畏:“都查到我身上了,我在水镇肯定也待不了,正好一块儿走。”
换个地方待一待,说不准能有夫人的线索呢?。
“猴子,带上赵姑娘,我们现在离开。”
肖明对着站在门口的猴子说了句,而后就见猴子快步过来,想要背起来香凝。
“没事,我还能走。”
香凝摇头拒绝了猴子的好意,要是让猴子背着她,走不远的。
她是脚崴,又不是走不了。
“林管事……”
香凝担忧地问了句,她放心不下林管事。
随后便听肖明说:“路江明日就能到水镇,有他斡旋,林管事会没事的。”
肖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试图让香凝安心。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香凝的声音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逃命的节骨眼上,就不说这些了,说实话,林管事之前跟我说过,说总觉得你有些熟悉。”
“我这个人呢,见不得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裴宴之算一个。”
肖明摇头说了句:“你说他逼你个姑娘家的做什么,这事儿,我还非要管了。”
说话时,他眼中划过几分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