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将原来戴着的假面撕下来。
此刻的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无论是恐惧、愤怒还是倔强,都如此真实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种别样的快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让人竟然觉得整个人都舒心起来。
“你杀了我吧,裴宴之,我求你杀了我吧。”
香凝的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被裴宴之带回去后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所以此刻唯一的念头便是求裴宴之给自己一个痛快,张口闭口便是要他杀了自己。
男人听了她的话,却只是朝前走了两步。
然后悠悠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与调侃:“我最近念佛,不杀人。”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扒了你的衣服丢床上,我看你怎么跑。”
他的话让香凝的心中满是恐惧与羞耻,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裴宴之还真是知道怎么折磨人。
生不如死可比死更让人难以接受。
不知走了多久,香凝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沉得厉害,整个人都仿佛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头脑发昏,意识模糊之间,被裴宴之毫不怜惜地丢到床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他拉着那打结的发带猛地扯到身前。
“你做什么?”
香凝惊慌失措地抬眼看向裴宴之,只见男人视线冷冽如冰,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上衣裳在裴宴之的动作下,眼看就要被扒个干净,便听到一句。
“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
身前一凉,香凝身前便落下他带着凉意的手。
她不住地挣扎开来,再然后,便见裴宴之收回了手。
香凝的目光落在他手背上,伤口还没处理,只是用她身上的帕子简单地包了一下。
此时,血迹渗透出来,将素白的帕子都染成血红色,触目惊心。
香凝的双手被他提着,接着,裴宴之拿起勾床帐的钩子,勾住打结的发带。
她看着他转身走到一旁,拿过一封折子,而后摁着她的手就要盖下去。
“这是什么?”
“纳妾文书。”
裴宴之站在香凝身前,语气平淡,却又颇有耐心地回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回答,香凝的手开始不断地挣扎。
男人嗤笑一声,直接握着她的手指在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上擦了一下。
两人相抵的指节都开始泛白,香凝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可她的力道哪里抵得过裴宴之的力道。
手指最终还是摁在那封纳妾文书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红。
然后,裴宴之将文书拿到香凝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你不想待在我身边,可惜,没得选。”
裴宴之的话语强硬而决绝。
“我和你从来都不是各取所需,香凝,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一开始闯入兰辉阁的是她,用谎言一点点堆砌起爱意高台的也是她。
凭什么她一句各取所需,求他放过,他就要放手?
他绝不允许。
看着纳妾文书上的名字,听着裴宴之的话,香凝整个人都如同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垂下了头。
“碧桃伺候了你那么久,同你感情应该相当不错吧。”
裴宴之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今日破例,你若再敢跑,我不仅会打断你的腿,还会让碧桃也没有好下场。”
他将纳妾文书丢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捏住香凝的下巴,眼神中满是警告:“想清楚你身上背了多少人命。”
“这不关旁人的事情。”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裴宴之看来的目光,那道视线好似要将她的内心都剖析般。
“觉得自己孤家寡人,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松开香凝,带着寒意的手指缓缓下移,落到她身前挺翘,心口的位置上。
“若是我没猜错,你应当是想来救林管事吧。”
只不过被秦瑞抓了个正着,惊动了他的人。
这才被他抓回来。
“没办法,谁让我的香凝,心软呢。”
他面上带着嘲讽笑意,就这般看着香凝:“只对我狠心。”
落下这句,裴宴之起身,饱含深意的看了香凝一眼后便离开了。
她身上只留了一件小衣蔽体,半敞开的窗子吹进来些许寒风,让她瑟瑟发抖。
裴宴之从不说假话,所以他剥了她的衣裳,将她独自留在这里。
香凝抬眼看着钩子,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
此时客栈大堂的位置,明祥带着秦瑞走进来。
他本就有伤在身,行动多有不便,再加上要躲避裴宴之的视线,本就艰难万分。
所以,在与明祥的交锋中,他自然没打过明祥。
秦瑞带来的人本就不多,在裴宴之手下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早就被全部扣下了。
“秦三郎,稀客。”
裴宴之走过来看着身上带伤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