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郎,你夫人的眼里心里没你,定是外面勾搭上了野男人。”
雪蕊甚是迷惑,傅郎的品貌在京城数一数二,哪点不趁她意,还要到外面找野男人?”
雪蕊郡主一副替傅辛南打抱不平的脸。
在傅辛南愤怒到爆裂的心上撒盐。
“你敢背着为夫找野男人,龌龊下流的贱货,死不足惜!”
傅辛南一把抓住阮柔的发髻。
将他身为人夫的耻辱都倾注到拳头上。
雨点砸落地面般捅到阮柔娇嫩柔弱的躯体上。
阮柔的身体陷入火海般钻心刺骨的痛。
她奋力反抗。
伸着两手去抓傅辛南比宫墙还厚,又黑到没有人心的脸皮。
然而,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力弱体柔,焉是傅辛南的对手。
“贱人,你敢打我!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身为人夫的威严。”
“咔嚓…咔嚓…”
“啊…”
阮柔的两个手腕被傅辛南扭断。
她惨白的脸上,青筋滚动的额头,冷汗如雨淋漓。
痛不欲生的她瘫倒在鹅卵石小路上。
傅辛南俊美的面相狞出鬼厉般的惨绝。
怒气越烧越旺。
他脚踩着阮柔断掉的手腕。
在铺满鹅卵石的路面上恶狠狠地碾压。
“啊…”
阮柔疼昏了过去。
半晌,又被刮骨灼心的痛疼醒。
雪蕊郡主蹲在阮柔的脸面前。
嫉妒,愤恨,阴毒,将她高贵的郡主脸烧得恐怖可憎。
阮柔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她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贱人,你喜欢的人是谁?是不是尊贵无比的二皇子?你一个卑贱的商女,也配喜欢二皇子?”
雪蕊郡主仿佛被自己说出来的话刺伤,泪水一瞬而出。
她双膝跪地,凄绝着眼神。
喃喃自语:“你喜欢二皇子又如何?二皇子喜欢你又能怎样?
他已经薨了,薨了…
这世间再也寻不到英勇神武,冠绝天下的二皇子…
二皇子登阮府求亲那日,你父亲答应与否,都注定你阮柔死期将近,注定你阮家必遭灭门…”
一阵极度强烈,又深入骨髓的疼痛贯穿到阮柔的全身。
她挣扎着坐起身。
惊恐着睁大眼睛。
苍白到无一丝血的脸上被绝望和无助掩盖。
“你…你说什么?二皇子薨了!我阮家被灭门!二皇子回了封地,他怎会薨?我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侄子侄女都回了江南,他们怎么可能死掉?”
二皇子的薨逝不止让阮柔生无可恋。
似乎让雪蕊郡主也痛到了骨子里。
撕心裂肺地吼:“凡是二皇子喜欢尊重的人都该死…皇上想让谁死,谁又能逃脱得掉?”
阮柔惊惧的心碎裂成无数片。
二皇子即墨燃登阮府求娶阮柔那日。
她父亲阮金山深恐皇上疑心富甲天下的阮家有谋权篡位的野心。
想也不想,当场回绝了二皇子的求亲。
二皇子痛彻心扉的失望与落寞。
离开阮府,回望阮柔的那一眼,阮柔至今还记在心里。
一年来,她掏心掏肺的打理傅家,就是做出样子给皇上看。
她要让皇上知道,阮家人没有介入皇室的野心。
只想过平淡如水的生活。
然而,她一年来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一家人的平安。
“皇上为什么要杀二皇子?为什么要杀我的家人?我阮家多年来尽心尽意为皇上做事,谨小慎微,从不敢有半点差错…”
“啪!”
雪蕊郡主一巴掌将阮柔打倒在地上。
“贱人,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二皇子。踹死你踹死你…”
雪蕊郡主发了疯。
站到伤痕累累的阮柔身上,死命的踩。
傅辛南惊愕住。
半天回过神。
“蕊儿,你…你莫不是喜欢二皇子?!”
雪蕊郡主顿然间意识到自己失了态。
立马停下狂虐阮柔的动作。
弱柳扶风般瘫到傅辛南的怀里。
“傅郎,蕊儿的心里只有你。蕊儿这是替死去的二皇子打抱不平。
这个贱人就是个扫把星,谁挨上她谁倒霉。
蕊儿想起傅郎这一年来承受的屈辱,便失去了理智。傅郎是知道的,蕊儿一向胆小,见到血就会晕。”
阮柔的脸上身上全是血。
雪蕊郡主眼瞎看不到。
奄奄一息的阮柔,心里的痛超出躯体上的痛。
二皇子死了,阮家被灭门。
她今日想必也逃不了一死。
阮柔的生命危在旦夕。
后花园的拱门外,颠颠地跑来傅老太太。
她的身后跟着傅辛南的弟弟傅辛北,傅家二儿媳妇李氏,还有傅辛南的妹妹傅媚儿。
傅辛北的手里牵着两条狼一般巨大的狗。
曾跪在地上,面向皇宫发誓,定将阮柔当亲闺女疼爱的傅老太太。
一个吃斋念佛的人,看到血淋淋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