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蕊郡主全心全意为傅家的飞黄腾达出谋划策。
她对傅辛南的深情厚意日月可鉴。
傅辛南的身边有了雪蕊郡主,只想尽快与低贱的商女阮柔撇清关系。
他森冷的眸子冷到阮柔感到窒息。
“阮柔,我可以放你离开傅家,但是,你必须将属于傅家的东西留下来。”
一口气堵到了阮柔的心窝子里。
用阮家的钱置下的宅子。
用阮家的钱买的家具。
用阮家的钱给傅家人添置的衣服首饰。
她通通不要。
傅辛南竟然还红口白牙的诬告她拿了傅家的东西。
阮柔突觉自己瞎了眼。
一年间,竟然没看出傅辛南是个又当又立,猪狗不如的东西。
只能怪傅辛南太能装。
世人的眼中,傅辛南温润如玉,待人谦和有礼。
他虽然夜不归宿,白天却散了值便往家跑。
与阮柔有说有笑,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望着傅辛南一副冷酷无情,又贪念至深的丑恶面目。
阮柔的心彻底深埋进冻了一尺厚的冰层里。
冷的发不出一星半点耻笑。
胃里仿佛吞进去两只绿头苍蝇,一阵干呕恶心。
她娇柔的躯体摇摇晃晃了两下。
手按到几欲气裂的肺部。
“我一个净身出户的人,还能拿傅家什么东西?”
“你嫁进我傅家的那日,便生是傅家的人,死是傅家的鬼。
你人是傅家的,你手握的地契房契收房租的账本子也是傅家的。”
雪蕊郡主为了傅辛南可以自降身价为奴为婢。
傅辛南为了雪蕊郡主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
能把贪婪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傅辛南是天下第一不要脸的人。
“呵…”
阮柔最终冷笑出声。
傅辛南嘴里的仁义礼智信。
若传出去,只怕要笑掉全京城老百姓的大牙。
然而为了活命,阮柔不得不压下心底的愤怒。
尖叫:“给你,都给你!地契房契账本子都在我屋子里放着,去拿啊!”
“但愿你没有说谎。”
傅辛南眼皮一掩,盖住眼眶里森冷的寒意。
恢复了以往的温文儒雅。
将芝兰玉树的躯体极尽儒雅的移离了后门。
“傅郎,她屋子里没有地契房契账本子。不能放她走!”
阮柔的身后跑来了秋葵。
疯女人一般,拽住跑出后门的阮柔,死命地往院子里拉。
傅辛南芝兰玉树的躯体又无情的堵住了后门。
秋葵穷凶极恶着脸。
一双贪婪歹毒的眸子直勾勾地打到阮柔的身上。
两手急不可待地往阮柔的身上一阵乱摸。
“啪!”
“贱婢,我的身体是你能搜的吗?”
一心八道只想霸占阮家地契房契账本子的秋葵。
一万个没料到,阮柔会当着傅辛南的面出手打她。
疼得她脸皮一紧。
骤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傅辛南的面前失了女孩儿该有的温柔与娇媚。
她挨了打不吵不嚷。
嘴唇抽抽搐搐,滚下两行泪水。
顶着红肿的脸,两手抓住傅辛南胸前的袍子。
楚楚可怜地倒在傅辛南的怀里。
“傅郎,雪蕊心疼你一年来所受的屈辱,只想着让她尽快补偿你。
没料到她竟然当着傅郎的面打雪蕊。
她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如此野蛮?莫非商女都是她这般不尊重夫君,不知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为何物?”
雪蕊脸上鲜红的手指印,给傅辛南带来针扎般的痛。
他阴冷的脸却在一霎间转了温柔。
眼睛里溢出了无限的怜惜。
一手揽住雪蕊的腰身,一手抚摸着雪蕊郡主红肿的脸颊。
声音柔出了水:“蕊儿,疼吗?”
雪蕊郡主的胳膊攀上傅辛南的脖颈。
抽噎:“傅郎,蕊儿的脸…好疼好疼…”
傅辛南的心被雪蕊郡主哭碎。
伸腿去踢阮柔的小肚子。
“贱人!你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害得蕊儿流落异乡,无依无靠的吃尽了苦头。
你以为嫁进傅家,就能得到我的心吗?不妨告诉你!我的心早已给了蕊儿,蕊儿才是我傅辛南此生最爱的人。
蕊儿贤良淑德,温柔知心,不似你这个闺阁的骄女,只知在后宅笼络人心,争权夺势。
蕊儿的好胜你千倍万倍,不枉我为她守身如玉一年。
你一个卑贱的商女,竟敢打我心爱的蕊儿,谁给你的胆量?
贱人!我今日若不处罚你,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傅辛南的脚朝阮柔踢过来的一霎那,阮柔本能的躲了过去。
她不认识雪蕊郡主。
更不知道雪蕊郡主是哪个狗屁贵妃的义女。
雪蕊若是贵妃的义女,怎会不知羞耻的住进有妇之夫的府里?
还当着她的面,与她的夫君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