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小跑出大门,迎面一辆吉普车嘎吱一声,停下来,车门打开后,陈棠和俞飞从车上跳下来。
表情凝重的陈棠一边快步走向徐槐,一边上下打量他,见他脸色红润,气息匀称,全须全尾。肉眼可见,紧张的神情轻松下来。
心想这家伙命真大,近距离刺杀都没伤一根毛,真是祸害活千年……
下一秒,陈棠脸色骤变,指着徐槐气沉丹田,娇喝道:“你敢!?”
徐槐去挠屁股的手僵在那里,疑惑陈棠干嘛反应这麽大!
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这姑娘是得了创伤应激症?
自己真该死啊,让人家蒙上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可他真没别的意思!
“一星期没洗澡了,搁谁不难受?再说之前的事我都忘了,还有上次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对吧,俞飞。”
俞飞翻白眼:“听说你被刺杀了?谁干的?把人交给我们。”
“我们新来的局长。”徐槐尊重陈棠的意愿,没用手去挠屁股,他是真心想跟这个部门处好关系!
往後退两步,徐槐後背贴在柱子上蹭来蹭去。
陈棠:“……”
俞飞:“……”
徐槐见四下无人後,低声道:
“当时我们局长跟一个司机在车上,司机死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查一查司机严和祥,我怀疑他跟敌特有关系。”
“如果是冲着我爹来的,你们要保护好常姨和几个孩子!”
陈棠若有所思,她就怕敌特对徐有根家人下手:
“你放心吧,我们一直派人保护着孩子呢,来之前我特意问了一下,都没事。”
没事就好!徐槐松口气,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
“让常姨和孩子们去你们那住,不太现实,所以……你们派人去我们院子住,後院刘海中的房子不是空了吗,你们派人住进去。”
陈棠轻哼一声:“你能想到的,我们早就想到了,你怎麽知道,你们院子没有我们的人?”
还真有你们的人?
“谁?哪一家,在前院还是中院?”
“无可奉告!”
徐槐咂吧着嘴:“行吧,只要保护好常姨他们就行,不过多派几个人,不是更有保障吗,最好前後中院後院,都有你们的人。”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们会处理的,带我去见刺杀你的局长。”陈棠面无表情道。
这时,三侉子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束光亮照过来,紧跟着嘎吱,停在吉普车旁。
三人扭头看去。
哎呦,是侉子之王,乌拉尔M-72,北苏产的。
侉子之王乌拉尔
侉子之王只装备军队的摩托化步兵,公安用的都是参照侉子之王,生产的国产长江750。
石大国和徐槐从市局弄的那辆,都是长江750。
这年头能有一辆二手的侉子,别人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羡慕又嫉妒。
如果有一辆九手的侉子之王,那得五体投地。
这侉子之王是北苏在45年德国投降后,拿走宝马摩托车全套资料和技术后,改良的产品,质量杠杠的。
越野!奔袭!闪电战!使劲折腾,站起来蹬都没事,主打一个皮实。
就见一个戴着飞行防风墨镜的女子,从侉子之王上跳下来,摘到防风眼镜後头发一甩,英姿飒爽,那个腿长的呦……
是袁桐。
得知徐槐被人打冷枪后,袁桐从公安大院借了一辆侉子之王,风风火火赶过来。
看到徐槐安然无恙,袁桐红着眼眶,从英姿飒爽的女侠,变成了小媳妇:“吓死我了。”
“哎呦,哎呦呦,我心脏不舒服。”
徐槐捂着心脏,有气无力,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毫不犹豫扎进了袁桐的怀里。
俞飞呆若木鸡:演的真他妈好!
陈棠黑脸:狗东西,放开我桐姐!
……
第二天一大早,医院病房,徐槐昨晚为了躲邢云涛的老婆,愣是在医院住了一晚。
天不亮,袁桐拎着爱心鸡汤来看徐槐,把同一病房的石大国馋坏了,好在袁桐给他盛了一小碗。
但石大国喝的很不是滋味。
凭什麽没人喂自己!?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
……
“我去叫医生吧?”
“我躺一会就好。”
“你都躺一小时了!”
“我心脏难受。”
“但是我爸来了呀。”
腾!
徐槐从袁桐的怀里弹起来,一本正经地用馀光偷瞄四周,除了一动不动的石大国,连个鬼都没有。
只见袁桐笑的前俯後仰,徐槐咧嘴,又被骗了!徐槐露出一抹奸笑,搓着手桀桀桀:
“你爸就算真来了,我也不怕。”
咳!咳咳!
隔壁病床的石大国乾咳两声,艰难坐起来,面露痛苦之色。
妈的!我在装睡!
你们知道我在装睡!
我也知道你们知道我在装睡!
受伤的是自己,却还要配合你们两个演戏,你知道躺在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