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桐如果是乖宝宝,那就不会从十七岁有人上门提亲,到二十三岁还没结婚。
她头都不回,装聋作哑小跑上楼找王主任去了。
袁父那叫个气啊,害怕吓到小孙子,夹着嗓子冲着楼上喊:
“烟酒茶我不管,你让那小子把我的女儿红送回来,那是你出生那年我买的,我走到哪埋到哪,一共二十三年呀,人生有几个二十三年……”
袁桐趴在楼梯口,鼻尖皱了皱:“爸,你说瞎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了,明明是你53年才埋下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被揭穿的袁父老脸一红,“胡说八道,53年那两瓶,还在树底下呢。”
哼!袁桐扭头就走,袁父继续喋喋不休:
“告诉那小子,别想娶我女儿!!”
“好嘛,还没成婚呢,就挑拨我们父女关系,就惦记我那三瓜两枣的!那以後还了得?”
袁父气的哼哧哼哧,看向大儿媳妇,没好气道:
“烟酒茶都被她给徐槐那小子了,你要是想要,自己找徐槐去。”
“小桐太过分了。”杨秀宁觉得袁父在点她,但她装作听不懂。
三瓜两枣是没错,可那又不是三瓜两枣的事情,那是家庭地位的折射!
杨秀宁眨眨眼,快步上了楼,必须让小姑子拿一半回来。
袁父瞥了眼上楼的大儿媳妇,冲着一岁多的小孙子嘿嘿一笑:
“知道这叫什麽吗?这叫转移矛盾,让他们几个争去吧,咱们爷孙两个看热闹好不好呀,等你那个混账小姑父登门的时候,咱们给他甩脸子好不好。”
一岁多的小孙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双腿乱蹬,蹬在袁父的下巴上,跟一记下勾拳似的,疼的袁父呲牙咧嘴。
好孙子!
劲真大!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袁父顺手接通电话,几秒种后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阴沉:
“给我查到底,我看是谁要搞我女婿!!”
袁父怀里的小孙子吓得哇哇大哭。
……
外三分局,天色将黑。
肩膀中弹的石大国送医院了,他心爱的三侉子被射中三枪,去医院时,大骂邢云涛,让他赔车子。
在审讯室里,鼻青脸肿,身上布满血渍的邢云涛情绪激动,不停地向徐槐和其他分局领导解释:
“不是我,真不是我!”
“我没必要杀徐槐嘛,我跟他又没仇。”
可不得解释清楚,坐实了枪杀下属的罪名,那他在京城就彻底完了。
徐槐缓缓道:“咱俩有仇,我打你了。”
“你没打!”邢云涛脱口道。
“我打了!”
“你没有!”邢云涛带着哭腔,看向徐槐的眼神写着哀求,“你肯定记错了,我是自己摔得。”
徐槐傻眼了,这个刺头是当不成了?
快哭的邢云涛再次解释道:
“徐槐,你听我说,当时那个司机突然掏出枪,对你开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就冲上去跟他拚命了,真的,你信我!”
徐槐倒是看见邢云涛跟司机严和祥扭打在一起,也听到了邢云涛又怂又怕地吼叫声。
还有从最後几枪胡乱飞射的弹道来看,持枪之人确实受到了影响。
“那你为什麽要杀了严和祥?”
邢云涛更委屈了,急匆匆大喊:
“我没杀他,是他自杀的,当时他把枪对着自己下巴开了一枪,天灵盖都掀起来了,血溅了我一身。”
徐槐淡淡道:“死无对证,你想怎麽说,就怎麽说呗。”
“徐槐,你不能公报私仇……”邢云涛真哭了,他发现自己解释不清楚了。
“咱俩有仇?”徐槐一记回旋镖,扎在邢玉涛的小心脏上,邢云涛一愣,我们两个到底该不该有仇啊?
没仇!那徐槐谈不上公报私仇。
有仇?那他邢云涛就是打击报复。
太难了!
“给我家打电话,我要跟我老婆通话。”几乎崩溃的邢云涛拍着桌子。
徐槐知道跟邢云涛没关系,这也就是个倒霉蛋,凶手是司机严和祥。
明明是一件拯救下属的光荣事迹,愣是被邢云涛干成了泥巴掉裤裆,因为他心虚,害怕徐槐泼他脏水,所以拚命解释。
越解释,越说不清。
妈的,跟着这样的领导迟早完蛋!
可为什麽呀?他跟严和祥无冤无仇,甚至都没有打过几次交道,至於先枪杀自己,然後自杀吗?
“各位领导,你们继续审,我这小心脏不舒服,出去缓口气。”徐槐起身,准备去查查严和祥的底细。
老尹一众领导纷纷询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徐槐没说不去,只说缓缓再说。
他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走出审讯室,来到法医科。
秦月面无表情地在吃饭,抬眸瞥了眼徐槐,咽下嘴里的食物道:“老严为什麽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啊!徐槐摊手:“或许是杀石大国呢,我受了无妄之灾。”
“不可能!”秦月放下饭盒,“我坐在司机的位置上试了一下,他如果想杀石大国,一枪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