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上就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
但凡在自己同她搭话的时候能给点提示,她也不至于一起掉进人贩子的陷阱里,最后落得现在又被孟鹤川逮着的下场。
想到这里,白胭的眉眼也冷下来了,气性翻涌之上,“是你别误会了,我与这位孟总工也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没有一点关系。能不能带上你一路走,由不得我说了算,你得去求他。”
眼看着情况越变越复杂,派出所的民警心虚地开口:“孟总工,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复杂……”
孟鹤川摆摆手,没有在意的打断他,拒绝的毫无负担,“没关系,但是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不方便带上陌生人。”
他重新扯动手臂,正想带着白胭离开。
不料阮晓慧不放弃,故技重施又冲了过来。
这会白胭是真的恼了,只是她还没动手呢,阮晓慧脚下一软,自己就绊倒在地上了。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丁零当啷’的滚了一路,落在了孟鹤川的脚下。
在看清地上的东西后,白胭的眼睛突然瞪大,地上滚落的不正是孟鹤川交给自己的肩章吗?
她迅速伸手往外套口袋里摸,里面空荡荡的。
好看的眉立刻拧了起来,难道——
“是你?”
不仅是白胭,孟鹤川在看清地上的肩章之后,脸上也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蹲下身子,白胭也不得已蹲下身子。
看着他捡起那枚肩章,皱着眉问阮晓慧:“这是你的?”
阮晓慧的眼神有些躲闪,她刻意不去看白胭的神情,只对着孟时北说:“领导哥哥,这是我的……怎么了吗?”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枚肩章的?”
“我……我也不记得了,在火车上的时候,人贩子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水,我现在脑袋里跟浆糊似的,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高手!
白胭在心里感慨,这位阮晓慧,真的是高手!
如果自己没猜错,她应该是在穿自己衣服的时候就掏过了口袋,然后发现了那枚肩章。
她既然一心扑在孟鹤川的身上,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比如孟鹤川进了派出所后脱下了大衣,比如他身上穿着的少了一个肩章的制服。
所以她在白胭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那枚肩章后,不动声色的‘偷’走了。
可能对于阮晓慧来说,丢出肩章这个举措只是最后一搏的手段。
毕竟她也不清楚白胭口袋里的肩章真的就是孟鹤川少掉的那一枚,也不知道那枚肩章到底时干嘛用的。
只是她运气好,博对了。
孟鹤川脸上还有疑虑,一双剑眉拧了又拧。
他看了看肩章,又看了看阮晓慧,还在思考。
白胭领教过这个男人的本事,她也怕万一阮晓慧被逼问出了实话,说出肩章是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那自己可就真的甩不掉孟鹤川了。
正当白胭打算出声替阮晓慧找借口,没想到在地上泫然欲泣的阮晓慧突然翻了个白眼。
同时发出了一声上不得台面的“啊!”
眼见着就要软绵绵往孟鹤川身上倒。
……
等阮晓慧再‘醒’过来的时候,人是在小周地背上。
她藏起眼里的不满,“我,我是怎么了?”
小周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赶紧将她放了下来。
朝着前方喊停并肩走到一起的两人,“孟总工,这位女同志醒了!”
孟时北和白胭的手还连在一起。
虽说是用过了衣物遮挡,但旁人看起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又暧昧。
他停下来,白胭也不得不停下来,等着阮晓慧小跑上来。
“领导哥哥,对不起,我身体太不好了,拖慢了你们的脚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阮晓慧到底可能是在白家村救了他的人,孟鹤川对她的态度相对缓和。
“前头有一个招待所,今晚我们先住下,明天坐同一时刻的火车返回京北。”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白胭觉得自己可真是倒了大霉。
事情一茬一茬地冒出来,将她的计划全都打乱。
自己有了逃跑的前科,孟鹤川对她将会更警惕,甚至直接将她绑在了身边。
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又回到了原点。
她都穿书重生了,都开启了上帝视角。
可想逆天改命怎么还那么难呢?
白胭晃动着脑袋,不经意地将视线瞟向一直低着头的阮晓慧。
这个女孩心机与胆量都不简单啊,偷了她的东西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偏偏这位孟总工看着精明,实则愚蠢。
就凭着一枚肩章就能认定阮晓慧就是救了他的人?
思及此,白胭心里又突然冒出了个想法。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既然阮晓慧目的性明确,想要攀上孟鹤川这株高枝,不如就让他们将错就错好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冷的声音随即冒起,“你已经逃跑过一次了,我警告你,少耍花招。”
孟鹤川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