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川冷冷睨了一眼小周,“克格勃的燕子个个都很美,但也很危险!你到航天队报道的时候没上过反敌特的教育吗?”
白胭在二十一世纪听过燕子的名声,那是尔罗斯对色情间谍的统称。
眼前的这个反派男人竟然有脸将她说成是色情间谍?
“你放开我,谁说我是间谍的?我刚都说了,我只是为了要上车!”
白胭的背被抵地发痛,挣扎想跑。
适时火车鸣笛,出了站台开始加速,车身在经过三角坑的时候发出微震。
两人同时趔趄,直挺挺地倒在卧铺上。
孟鹤川眼疾手快,根本不打算给白胭逃跑的机会。
双手抓着她的手抵上头顶,双腿顶在她膝间。
乍一看,两人姿势贴得又近又暧昧。
呼吸可闻。
小周是年初才调来航天队跟着孟鹤川。
传闻这位年轻的总工程师清冷禁欲又矜贵。
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染指。
即便是文工团里的首席舞者公开倾心于他,这位孟总工也是泰山不崩于色。
一心醉心科研研究。
久而久之,文工团里对他就有了一个新称号,人称“孟长老”。
但刚刚孟总工出手的动作那么娴熟,孟长老这个头衔,名不副实啊。
偏偏在小周浮想联翩的时候,孟鹤川带着冷意的声音冒了出来,“出去,把门关上。”
“啊?孟总工,这……合适吗?”
“我要搜她身,把门关上,去联系乘警!”
小周这反应过来,孟总工怀疑眼前这个漂亮女孩的身份,所以要她的搜身。
但他骨子里揣着还是名门孟家的良好教养。
就算是对待疑似‘敌特’的女性,也尽量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小周忙拉上门,跑去列车长所在的车厢找乘警了。
白胭原本只是想着上了车就速度远离孟鹤川,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没想到现在事情发展成了她不可控的地步。
搜身?
搜她的身吗?
白胭白了脸,“你,你耍流氓!你怎么随便摸我?”
孟鹤川一脸坦荡,“我没有要占你便宜,我是要搜你的身!”
两人僵持的时候,火车又一个颠簸。
身下的白胭微微弹起,孟鹤川在惯性的冲刺下又俯——
嘴角擦过嘴角。
孟鹤川愣住了,白胭也愣住了。
他率先反应过来,偏开头,“你离我远点。”
顿了顿又补充:“我与敌特是对立的身份。”
他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同时伸出拇指,迅速在唇上来回擦了几下。
这样的举动明晃晃地刺伤了白胭的自尊心。
加上孟鹤川接二连三地说她是美女间谍,白胭快要气炸了。
但她手脚都被孟鹤川桎梏住,动弹不了,只能拼命拧动身子:“你说谁是色情间谍了?你见我勾引你了吗?”
“你主动暴露知道我的名字,还抱了我,甚至试图用亲吻来迷惑我!”
白胭只觉得胸腔气得要爆炸。
是八十年代的男人都那么清澈愚蠢吗?
那种程度的意外接触就是勾引?
“你倒清楚点,那些都是意外,我从头到脚都不想勾引你。”
话是这么说,但白胭穿的工装裤裤脚肥大,扭动挣扎中又露出了细白的小腿,不经意地剐蹭上了孟鹤川。
他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
他强压着身体里异样的骚动,嗓音微哑,“乱蹭什么?!”
他咬了咬后槽牙:“你这样的手段对我来说是没用的,省省吧。国家不会容忍一个间谍的存在的,偷窃机密文件是大罪,如果你不迷途知返,主动交代是谁派你来的,那等待你的只有吃枪子这个结局!”
从一个反派嘴里听见这样污蔑的话,白胭更委屈了。
加上方才孟鹤川那一句‘吃枪子’,让她也害怕起来。
他要是真不分青红皂白说自己是偷资料的敌特,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就只有铁窗泪这一个选项。
白胭眼角还挂着泪,“我不是间谍,我也没有想要偷图纸!说要撕了图纸都是我为了让你帮我逃上车瞎说的!白家父子要把我送去嫁给屠户,我不肯,我只是想逃走。”
“我说的都是真的,图纸就在我手心里,我现在就能还给你!”
为了证明自己,白胭松开手,那张图纸轻飘飘落下。
她刚好偏头去躲孟鹤川,眼神瞄到了图纸上的字,下意识脱口就说:“aircraft anufacturg?飞机制造?”
孟鹤川动作一顿,“你看得懂?”
白胭明显察觉出来他的态度有些松动。
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她点头如捣蒜,“看得懂看得懂!”
孟鹤川眼皮掀动,似乎在掂量白胭的话有多少可信。
“我会英文,我不是敌特!”
白胭努力扭头看向图纸上的文字,“我读过大……不,我读过书的,我是女高中生,会英文的!我翻译给你听啊!”
孟鹤川的手松了松,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