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需要与梁也阔别。
“你不要送我了。”杨今紧紧攥着书包带子,对梁也说。
他不敢看梁也,余光看到梁也的动作好像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行动,跨上了自行车。
“上来。”梁也只对他说这两个字。
杨今站在原地没动,脚趾隐秘地磋磨着鞋底,反复发力。
什么意思呢,梁也。他想。为什么只说两个字,难道梁也的命令,他就一定要听吗。
梁也眉头蹙得深了些,又说了一次:“杨今,上来。”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梁也第一次对着他叫他的名字。原来可以这么好听,就算后边跟着的是命令,也想要臣服了。
可杨今还是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对他说:“你真的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去没有多远的,你多陪陪阿姨。”
梁也没有回答他,只是蹙眉看着他——梁也又用眼神说了一次:杨今,上来。
他们就在小卖店门口,杨今不想在这里拉扯太多被孙娴听到,于是用力绷着唇,还是坐上了梁也的后座。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去抓梁也腰间的衣服了。
四月已至,气温回归零上,拂面的风也不再刺骨。
可是杨今明天记得第一次坐梁也后座的冬天,那么冷,他的心却那么热。可现在天气热起来了,他的心却冷了。
一种自愿的、强制的冷却。
到了友谊小区,杨今从后座缓缓下来,脚步很稳,自行车身都不曾晃一下。往常他喜欢直接跳下来,弄得车子东倒西歪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