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根本静下心来批阅,索性让宫使取来御酒,独自喝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喝了酒,就不会再想那个人,可是他喝的越多,脑子那道身影越清晰,直到那道身影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跪拜施礼。
昭明顿在那里,片刻失神转瞬即逝,恨意如同滕蔓缠绕般,再次爬满心间。
他端着酒,一步一步走下龙案,来到谢元洲的身前,双眸迷离又带着一抹恶寒,直勾勾看着他,充满嘲讽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传出。
“谢元洲,你做了最卑微的小吏,被所有人踩在头顶,这滋味好吗?”
谢元洲眸色微沉,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起伏,“皇上喝醉了,臣先行告退。”
他说着转身想要退出去,哪只一只坚硬的铁手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秦昭明的双眸变得癫狂阴骘,似冰锥般紧锁着他,手上不断加力,恨不得将面前之人粉身碎骨般用力。
元洲被拽的手腕剧痛,被迫抬起头,与他目光对视,只觉那一双寂黑的眸子,蓄了千斤力道,压迫着他喘不过气来。
“谢元洲,你凭什么总是这么心安理得的样子,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加害朕,朕杀你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
这样近的距离,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他气息里浓郁又冷冽的酒气。谢元洲有些木讷地站着,全身僵的像块石头,他沉默一瞬,低声道:“那皇上为何不杀了我?”
秦昭明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恨意似潮水般向外翻涌。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他的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