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硬生生拧断。
端王痛的面部狰狞,口中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秦昭明阴冷的眼神透着嗜血的恐怖,下一秒,他手上继续发力,端王的锁骨“咔嚓”一声也折断了,端王痛的混身抽搐,口吐白沫。
这还没完,昭明的手移至他的肋骨,眼看就要再次下手。
刘云出声道:“殿下,陛下等候召见您,莫误了时辰啊!”
秦昭明的手终于停了下来,端王似一摊烂泥般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昭明看也不看他,抽身向勤政殿内走去。
刘云瞥了眼地上端王的惨状,不禁心有余悸。自己跟了楚王这么久,自然知道主子有一种残酷的杀人法子,就是亲手将人身上的骨头一根根的掰断,最后让敌人碎成一摊,极其恐怖,刚才殿下明显想对端王用这招。他若不及时阻止,端王定会惨死勤政殿外,如今正是争储的紧要关头,端王死在殿下手里,绝非好事啊!
刘云思及此,望了眼前面那抹修罗般的背影,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殿下从范文清的成衣铺回来后,就非常不对劲,周身似乎笼罩着一股浓浓的火气,令人望之生畏。
...
端王府。
敏贤太子妃有些急切的守在房门处,向外眺望。
自太子去世后,她被皇上封为敏贤太子妃,由于东宫被皇上赐给吴王做了王府。敏贤太子妃便带着儿子住进了皇上御赐的端王府。
她儿子端王在东宫之乱中的卑劣表现,被世人唾弃,皇上虽然没有直言指责,但明显厌恶了端王,敏贤太子妃心中明白儿子已经失去了争夺皇储的机会,几次开导儿子,奈何儿子不甘心,今日又准备了百年人参,入宫敬献皇上。
如今已经这个时辰了,不知为何,儿子还未归来,敏贤太子妃心中有些焦急,正想唤来家仆,去宫中询问时,府门处,多名王府家丁急急忙忙抬回来一副软塌,软塌上躺着个人。
敏贤太子妃一看,软塌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端王,他的双臂以一种麻花状的诡异姿势扭曲下垂着,锁骨处凹下去一片,整个人气息微弱,人事不省。
“儿啊——”太子妃尖叫一声,好悬没晕过去,“是谁把殿下伤成这样?
家丁答道:“殿下在勤政殿外,与楚王起了争执,是楚王伤了殿下。太医刚给殿下治了伤,说殿下不会伤及性命,但是这双臂以后...以后就废了...”
“什么!?”太子妃痛呼尖叫着,“恶毒的秦昭明,竟敢伤我儿!皇上难道没惩治他吗?”
家丁犹犹豫豫,“皇上没有过问这事。”
“什么?!皇上竟然如此偏心!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太子妃咬牙切齿的跺着脚,抱着儿子痛哭个不停,眼底慢慢涌上了狠毒之色。
...
深夜,京城某处宅子。
吴王秦天舒身着便服,隐蔽的闪入这座宅子,被一个老家丁引入了一间密室。
密室内,早有一位蒙面人在等候。
秦天舒望着此人,阴狠的眸子敛了敛,“敏贤太子妃,既然约本王见面,你又何必遮遮掩掩。”
那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了敏贤太子妃那张阴森的面孔。
敏贤太子妃声音充满了怨毒,“吴王,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你应该听说秦昭明将我儿子打成残废的事了。本宫今日约你,就是想与你合作,对付秦昭明。”
吴王不屑道:“就凭你?”
敏贤太子妃眼底迸发出恶狠狠的光,“吴王,你不要小看人,我知道秦昭明的一个重要秘密,这个秘密足以令他死无葬身之地,你没有了对手,皇位自然唾手而得。”
吴王挑了挑眉,“我凭什么信你?”
太子妃忽而阴恻恻的笑了笑:“就凭当年秦昭明生母,就是因为这个秘密,甘愿受我胁迫,承认与那侍卫通奸,被先太子亲手杀死!”
吴王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心动,“你要跟我合作,你想要得到什么?”
太子妃表情扭曲到极致,“我要秦昭明死!我还要你答应我,登上皇位后,将江北十州划给我母子为封地。”
吴王微眯眸子,似乎在思虑什么,片刻之后,他终是吐口,“好,我答应你。”
…
安国公府,晚膳时分。
谢元洲望着一桌子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慢吞吞吃了几口,便撂筷不吃了。
家仆取来盥洗洁具,伺候他梳洗。元洲用湿帕子净了脸,家仆习惯的将铜镜举起,让公子照看。
谢元洲看到铜镜中的自己,顿时联想到那日在范氏成衣铺,秦昭明对自己那个血腥味十足的强吻,他耳尖微微泛红,心绪顿时乱成一团。
他烦躁的将湿帕子扔回水盆内,冷声对家仆道:“以后不许再拿铜镜来!”
“是,公子。”家仆惶恐的将铜镜拿了下去。
这时,杨平匆匆进入房间,“公子,属下刚得到消息,端王日前进宫挑衅楚王,被楚王生生掰断了双臂和锁骨。皇上丝毫没有怪罪楚王,只让太医为端王草草医治后,送回了端王府。只怕...只怕太子妃不会善罢甘休啊!”
“轰——”一道震耳的雷声突然间响彻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