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竟打公子?你知道公子对你......”
“阿平...”谢元洲低弱的声音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抹去唇角的血迹,“我没受伤,扶我起来。”
杨平望着秦昭明,愤愤然的跺了跺脚,转身扶起虚弱的谢元洲。
谢依依也担忧的跑过去,满脸蒙圈的模样,“小叔叔,你没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小叔叔不是在更衣间换衣服?怎么楚王也会进来?你们......”
秦昭明挑起眉头,似乎对杨平未说完的话,有几分疑惑。
正这时,又有两人匆忙入了更衣间,为首男子衣着华丽、相貌俊秀,举手投足间有一股精明老练之气,他后面跟着的人是之前导引谢依依的伙计,这伙计此时满脸惊慌失措。
那锦衣男子进屋后,惊讶的发现屋内这么多人,他先是对秦昭明施礼道:“楚王殿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秦昭明脸色阴沉,没理会他,目光依旧锁在谢元洲身上。
那锦衣男子转眸看到谢元洲身上衣服时,明显一愣,他适才遍寻冰丝云裳不见,原来是在这里。
他见谢元洲气质不俗,不敢小觑,微微拱手道:“在下范氏成衣铺的东家范文清,这位公子,您穿的是在下店里的冰丝云裳,这是给楚王殿下特意定制的衣服。穿在您身上甚是不妥啊!范某若是报官的话,您这可是盗窃皇族宝器之罪啊!”
原来,今日范文清陪着楚王秦昭明去视察,他帮京城卫军新修建的营房。两人回城时,路过自己新开的范氏成衣铺。范文清想起自己之前,特地为楚王高价订制了一套冰丝云裳,便恭请殿下入了自己的铺子,打算向殿下敬献新衣。
他请楚王先入更衣间内,自己去寻那冰丝云裳,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正犯愁间,发现手下伙计鬼鬼祟祟的在更衣间门外,他这才喝住伙计,入了更衣间内。
此时冰丝云裳当着楚王殿下的面,竟然穿在另一个陌生男子身上,他心中叫苦不迭,打算赶紧将锅甩在此人身上,省得楚王怪罪自己!
谢元洲此时气息平缓了许多,眼神也恢复了一贯的冷寂,未等他回应,谢依依先抢声道:“范东家,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贵店伙计自称可以让客人试穿此衣,并收了我们五十两银子的试穿费!那五十两银子的银票现就在他怀里!”
那伙计混身抖如筛糠,扑通跪下,“东家恕罪,小人一时糊涂,拿错了衣服!”
范文清何其聪明,立即猜到定是这伙计见财起意,让客人是试穿,赚好处费。
他狠狠瞪了伙计一眼,随即语气温和了几分,对谢元洲道:“这是误会,都是我平时管教不严,那五十两,我马上退回给公子,只是这衣服实在珍贵,乃是敬献楚王殿下的,这位公子您还是赶紧脱下来……”
昭明突然冷声开口道:“他穿过的衣服,本王嫌脏,这衣服给本王烧掉!”
“啊?!烧掉?!”范文清一时噎住,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谢元洲眼皮轻掀,清缓的声音隐含着一抹怒气,“范东家,这衣服既然人家不要,烧了也可惜,谢某便出原价买下了,这为楚王量身定做的衣服,正好配我安国公府里养的看门狗。”
秦昭明顿闻言顿时唇线抿直,眼底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
杨平见状护在主人身前,时刻防备着秦昭明对主人的攻击。
范文清一听安国公府,对方又姓谢,再看眼前公子的年龄和样貌,立即猜出这位便是秘书监监正谢元洲。
“殿下,谢大人,这这这.....”一向口齿伶俐的范东家也结巴起来,他十分了解自己主子的性子,这位杀伐决断、狠戾无情的主儿,明显是动了火,他不会在这里直接杀了谢元洲吧?谢元洲可是安阳长公主的孙子,朝廷正二品大员?殿下若真在自己的铺子杀了他,这可如何收场啊?
他心中惊恐起来,目光在楚王和谢元洲之间流转,心中暗暗叫苦。
就在这个僵持不断的时刻,秦昭明的侍卫统领孙伍匆匆进来,他先是惊疑发现谢元洲也在里面,随即回过神,向主人急报道:“殿下,皇上刚派人到楚王府传旨,召您立即入宫!”
秦昭明冷哼一声,深深剜了眼谢元洲,猛地抖甩衣袍,抽身离去。
顿时屋内之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唯有谢元洲望着那道冷峻的背影,眼底掀起层层波澜。
...
皇宫,勤政殿外。
端王秦朝旭捧着个精致的瓷盅,满脸不耐烦的在殿外徘徊,他想向皇祖父进奉百年人参补品,却被值守宫使拦住。
值守宫使冷声道:“端王殿下,陛下正在休息,不见任何人,请殿下回去吧。”
端王皱了皱眉,京城平叛乱后,他与母亲搬出了原东宫,去了一处又小又破的端王府居住,他似被遗忘了般,再也没有见过皇上。他几次三番想给皇祖父请安,皇祖父却从不见他。
今天他依然碰了钉子,他失望的向外走去,绕过宫柱,忽然想起虽然皇祖父没见自己,手里百年人参补品,还是可以让宫使敬献给他老人家的。皇祖父看到补品,也许就想见自己了。因为自己可是他的皇长孙啊!
他心中升起希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