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满怀心事地走出天理大教堂。
在被霍羽拒绝後，他并没有继续劝说。
因为没有意义。
自己已经点明了所有利害关系。
可即便如此，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
一：对方还有其他的底牌，或者说援助。
即便是没有自己老板的支持，天理教也能解决接下来将要面对的问题。
二：对方相信印妮中央不敢真正动手。
第二点，查尔斯感觉可能性很小。
他了解过霍羽的过往，知晓这是怎样一位人物。
他可是活过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存在，同时还经历了印妮立国，以及内战。
印妮中央是否有这个决心，他相信霍羽应该已经有所了解。
等等，难道.......
这位教宗陛下在印妮中央还有後手，即便是不需要援助也能解决问题？
查尔斯想到霍羽曾经与东瀛达成合作的传说，不由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这样，情况可就麻烦了。
查尔斯离开大教堂后，拿出卫星电话，向自己的老板禀报情况。
他的老板正是大卫！
普罗米修斯公司的创始人。
当然，这只是查尔斯的老板之一。
他是说客，并不为固定的客户服务，只要有人出得起价码，查尔斯就非常乐意为对方解决麻烦。
电话接通，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只能隐隐听到沉稳的呼吸。
查尔斯非常了解这位老板，他并不是第一次为大卫服务，此前曾受雇於大卫多次，为他解决一些商务，以及政治上的麻烦。
游说政府高官，或者隐藏在後面的权贵，真正掌控这个国家的那群人！
他思量着，禀报道：“老板，目标拒绝了。”
“哦，拒绝了。”
“哈，倒是他的风格。”
大卫轻声笑道，好似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丝毫没有半点惊讶。
只是大卫的轻松与坦然，倒是让查尔斯极其不理解。
为什麽？
为什麽霍羽会拒绝自己完美的提议。
为什麽自己老板大卫会......
嗯，好像早就知道这个条件无法打动对方。
这太邪门了。
查尔斯满心疑惑，甚至有些怨气。
如果大卫早知道这个条件无法打动对方，就应该给自己更高的许可权，而不是现在这般。
但查尔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旧冷静地应对着：“老板，我与目标交谈时，对方表现得很平静。”
“他可能还有其他的底牌，一些渡过这个难关的手段，我需要更多情报。”
“嗯，情报~~~”
“罢了，你暂时留在婆娑，不需要有任何行动。”
“老板的意思是.......”
“暂停计划吗？”
查尔斯有些错愕。
以他对大卫的了解，大卫从来不会放弃，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一定会拿到手。
任何东西！
财富。
女人。
宝物。
这些年，查尔斯也不止一次为大卫解决这些麻烦。
可这次.......
大卫竟然认输得这麽爽快，属实还是第一次。
“哈，查尔斯，你为我做事多久了？”
电话中传来大卫调侃的笑声。
“十三年。”
“十三年，真是一段漫长的时光。”
“你在疑惑，我为什麽让你暂停计划。”
“不敢。”
“查尔斯为老板服务，您的决断自然有您的考虑。我只需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不需要了解您为什麽这样决断。”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
“你总是充满了激情，也很忠诚。”
“您过誉了。”
“不，这是优点，值得赞扬的优点。”
“我喜欢你的办事态度，以及办事能力，这也是我们能合作十三年的原因。”
“我也非常期待与你的更多合作。”
大卫的声音很沉稳，且雄厚有力，给人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感。
说到这里，大卫突然话题一转，问道：“你相信神灵的存在吗？”
查尔斯愣了一下，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
他微微皱眉，本想说并不相信，但想到与霍羽见面前的遭遇，到嘴的话又有了变化。
“以前并不相信。”
“现在.......”
查尔斯沉默数秒，略显茫然道：“或许，这世上真的有神灵吧。”
“哈哈哈。”
电话中传来大卫爽朗的笑声。
那笑声浑然不像是一位九十岁高龄的老人，倒像是........
一位身强力壮的中年人。
听着大卫雄厚有力的爽朗笑声，查尔斯莫名想到了霍羽。
那位明明已经一百零八岁高龄，但看起来却彷佛四五十岁中年人的老䭾。
笑声持续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