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姜家这是打的骨折价儿吗?
“若是没有异议就这么办吧,记住,这是特事特办,仅限京城宅邸,外地的依旧算朝廷的。”太子一锤定音。
勋贵心底骂娘,他们七八亩的有,十几亩的也有啊!再说他们敢和太子讨论减免维修费的事?
太子像才想起来一样,道:“户部收银子的时候就一户免三千两的维修费吧。”
等众人苦着脸走了,太子才哈哈哈大笑起来,这通操作下来保底二十万两。
“传六福来见孤。”
六福自打出了趟差,可是露脸了,太子三不五时就要找他。
“六福,印制坊的人手可齐了?”
六福拿出本《六韬之文韬》递给太子,谄媚地笑道:“都依殿下的意找好了,人都是可信的。他们原来就有雕版,如今正在做字块呢,这是他们先小试身手印了一版献给您与陛下。”
太子兴致勃勃地翻看,正统的馆阁体,书脊处是祥龙纹,这印记一出都不用起名字也知道是谁家的,不过龙嘴依旧叼着一面小旗,上书一个‘玉’字,乃是太子亲手所写,太子刘珏,从玉也。
当然太子的玉书坊是看不上草纸的,没用宣纸已经是收敛了。
“不错,不错!你找田祭酒让他把刊物办起来,第一版就刊印怀王府的投降书。”然后补充道:“把朝廷的处理结果也公布出去。”
“是!”
“还有!有没有人暗中接触田祭酒?”威胁信送了有一阵了,怎么也该有下一步动作了。
“这……”六福琢磨着这话该怎么回。
“嗯?有就是有,你犹豫什么?”
“有个乞丐给祭酒大人送了封信,让他写一篇蜀地不臣的讨伐书。”
“哈哈果然如此,送到哪里?”
“说是送到……”六福观察了一下太子神色,道:“肖小郡王府的门房。”
“什么?”
“殿下,这许是障眼法或疑兵之计。”
肖郡王是大长公主的长子,父亲已经故去多年,几年前这位大长公主看中过刚考中进士的田立人,没成想她儿子竟然又和田家有瓜葛,也不知是什么孽缘。
“可有派人跟着小郡王?”
“殿下,没有殿下的应允下边人不敢乱来。”
“嗯,王禄已经班师回朝,京城这滩浑水也该搅起来了。祁王此人孤没见过,野心倒是不小,只可惜志大才疏,也就一些小伎俩。肖小郡王深得父皇喜爱,也许是这喜爱之情坑了他,你们安排一封书信给他府上送去试试水,早点把他关起来也算是一种保护,别让父皇寒心才是,这封信你们来操刀,田祭酒清贵,别污了他的清名。”
“殿下仁爱。”面面俱到的替臣下着想,六福知道自己能得这份差事就是因为和田祭酒有点面子情,自然不会真让田祭酒来写通敌的信件,若写了过后就倒腾不清了。
“外边那些人不定怎么骂孤呢!”太子挥手让他出去办事。自己又拿着折子读起来,忽然宫外有跑动声,“八百里加急,闲人避让!”
太子把折子一放,快步走出殿外。
只见一名身穿太子府侍卫服的传信官翻身下马,“殿下,安乐公急件,徽宁急件。”
“快传上来。”贴身伺候太子的大太监喜乐赶紧接过两封急件检查之后送到太子手中,“下去好生歇息。”
拿着书信回到书房,挥退所有人,先打开了徽宁省急件,原来是田世昌写的有关兵力部署信函,张钊已经送来过大军动向的军报,田世昌这个是先锋营的具体作战计划,倒是两相印证了。
他又拆开安乐公的信,这信倒是没少写,不过这家伙怎么也跑那边去了?唉,太子心底一声叹息:这人为了避嫌,远离朝堂,还跟父皇讨了个安乐公的名头,细想来孤欠他良多。
嗯?战十三和永安县主带了民兵襄助大军?永安县主、吴浩然一对未婚小夫妻,只身在敌营打探消息,帮助田先锋不费一兵一卒夺下资阳?
然后第二张纸竟然出自永安县主,这是一封为资阳县丞卢园求情的信,还有一封是原资阳县令杨铎遗孀的手书,也是极力为县丞求情的。
资阳城失陷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惨烈的故事,死固然是忠义无双,可在敌营中委曲求全护佑百姓不也是忠义之举吗?
杨铎是为了维护大宛官员的名声才慷慨就义的吧,太子也为朝廷有这样的官员骄傲,他的家小还是接进京中妥善安置吧。
太子把三封信平铺在桌面,三种字体,却为一事而来。
然后又把田世昌的战报也铺在一起,喃喃道:“这四个人跟孤演戏呢!罢了,算他们公私分明。”
“看来也不是所有姑娘家的字都是杨夫人这样的簪花小楷,都说字如其人,这位永安县主……只怕是耐着性子写的楷书吧?”
“来人,再把六福和田祭酒请来。”这半月刊如何办,他又有了新思路。
六福:您能不能有个准主意。
夺下资阳后,县丞在众人的推举下暂代了县令之职。新来的县令在痛失金银之后痛失县令大印,这就够让人心碎了,没想到他们夫妻还被下大狱。他们在牢房痛骂三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