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然也是无语了,这玩意儿这么随意的吗?
“要不还是算了吧。”田世舒又一样样抱回内室。
小吴瞠目结舌,他说什么了吗?她这是跟自己显摆一下吧?
田世舒还解释:“我怕你把自己炸了。”
小吴:……
吴浩然是二更天来到营盘的,他蹲守了一会儿,觉得这么守着不是事儿,更何况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便摸到了营盘的伙房。
这供几百人用餐的伙房有十来个人忙乎,装水的几口大缸就摆在院子里。
吴浩然若无其事的经过,顺手把迷药挨个扔进缸里。
火头兵见来了个生面孔,便问:“什么事儿?”
“将军让给大伙儿加餐,你们麻利点儿。”说完还进灶房看了一眼,抄起一块干粮边嚼边走了。
火头兵愣了愣,通常都是管伙房的粮草监来传话,这位是哪个啊?
可将军都发话了,他不得不跑到粮草监跟前要粮食。
粮草监自打来了这儿就没睡好,想到明晚上还得陪前线那帮家伙玩乐,就喝了几口酒,好早点睡,偏这时候将军让加餐食,加就加吧,他眯着眼睛写了条子,递给火头兵去领粮。
至于吴浩然为何用迷药而不是毒药,大概是因为田世舒说过她也不确定那药加热后还有没有效果。那么烈性的毒药他还是珍惜着用吧,简而言之小兵还配不上。
鼓打三更巡逻的士兵不住的打着呵欠,真是人困马乏的一天呐。
墙头上更有人依着墙根睡着了。吴浩然三步并作两步运着真气,在这城墙上画着‘Z’字形攀上了墙头,果然,他选准了位置,两名士兵依靠在一处睡着了。
他如一只鹞子飞过城墙,中途借了一下力便平安落地。
他抬头看一眼城墙,又往远处看了一眼。活动了一下腿,把头盔往怀里一抱,撒丫子跑开了。
他没有田世舒的运气,只能一路摸上山去。越走越疑惑,他们的人居然留下这么多痕迹?还是说队伍上山了?
这样一想瞬间激起一身白毛汗。
本想悄悄摸上山去,谁知一靠近山寨,就被岗哨上的士兵发现了。
“站住!再往前走就射穿你!”岗哨上的人一箭射在他脚边,同时警告。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我是山寨里的探子,回来报信的。”吴浩然听不出守夜的是哪一位,不过这么好的箭术,肯定不是普通人。
“藏头露尾地作甚,赶快报上名来。”那人喝道。
“吴浩然。”此时他也只能赌一把。他们下山时整个山寨才四个岗哨,如今这一个方向就四个,这是要把山寨做大做强吗?
不多时,山寨大门打开,田骄、田世昌、战十三都迎了出来。
“大、大哥?”吴浩然有点懵。
田骄:“怎么就你一个?”
“先进去再说。”田世昌揽着人往里走。
嗯……大哥在军营待得豪放了许多。
待田世昌介绍完山寨的情况,吴浩然迅速地把县城得来的消息说了。
田世昌迅速做出了反应,把带来的校官集合过来:“这批粮食绝不容有失,此刻天刚亮,我立刻回大营埋伏来取粮的人,然后扮做他们入城。山寨里的人手不动,我带来的人同归战十三管制,队里有一个千夫长两个百夫长他们会合作的,你们继续留在城外等待刘隐大军。”
吴浩然立刻起身,“我和你一块儿。”
田世昌犹豫了一下,点头,也不知妹妹一人留在城中是否安全。
吴浩然只得解释道:“这几天我们二人在客栈也是深居简出,我不在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一直跟着民兵队伍的梁家两位,这时候也站起来,“我们也跟着大公子吧。”
田世昌刚见到这位与太子容貌有六分相似的梁安乐公时,也是吓了一跳。这时见他提出跟自己走颇有些无奈,“公爷还要以自身为重才是。”
梁安乐公笑起来,“怎么着?要你这么说我还不能四处走走了。放心,我且死不了呢。”
田世昌见拦不住人,只好对梁二公子道:“还请二哥多上心些。”言外之意就是他出事了咱都别想好。
梁昭一甩大袖子,大步往前走,“十几岁的人怎么这么磨叽,快备马走人。”
众人只好依计行事。
京城田家用了一万两千两买下前丞相府,让京城一众达官显贵心里冒酸水。
姜家那可是皇城根的宅子,才一万二?是他们的买不起吗?是他们不敢买好不好,当年姜家犯事,可人却没事。那会儿谁要是继续给姜家上眼药那就是皇帝唱反调,虽然他们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可这面上可不敢触霉头。
那姜家三爷也是本事,仗着几分香火情,愣是维持住了在京的各项产业。
明里暗里大家都在猜这家人只怕会卷土重来。
只有他的政敌明白姜家第四代人才不济,只怕不会再来,可碍于当年动作太大,入了皇帝的眼,如今又是新旧交替之时,便也把这宅子的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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