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千里迢迢不能来,他巴巴着人送去请帖,一直到前一刻,都心怀忐忑。
没想到,两个人都来了。
周溪浅想一头扎进两个人怀中。
杨默好不耐烦,“来你们府要挤死了!”
王寻却对周溪浅郑重道:“小溪,恭喜。”
周溪浅双眸登时盈出一圈泪。
王寻笑道:“今天是喜日,小溪不要哭。”
周溪浅拭掉眼泪,对王寻行了一揖,“府中都好?”
“都好。”
“陛下前几日托我问你,待家中安顿好,可愿入朝为官?”
王寻沉默片刻,轻声道:“先不说这个。”
“为什么?”
王寻笑了,“你的大喜日子,先不要说我的事。等什么时候你得闲,我与你细说。”
周溪浅点点头,“我明日就去找你。”
杨默坐在一旁,懒洋洋道:“安定侯——快上些府上私藏的好酒。”
周溪浅扭头见他,“这就是最好的。”
杨默给自己和王寻皆倒上,跟周溪浅手中盏一碰,“再闹矛盾,别乱跑,我那船随时可开。”
周溪浅攥着盏笑,“我不跑啦。”
杨默啧了一声。
周溪浅诚挚道:“你在徐州要好好的,有什么困难与我写信。”
杨默笑了,“我新官上任,能有什么困难?”
周溪浅便举盏与杨默再碰一杯。
周溪浅有此话,是因杨默在护卫粮草一事中也立了功,在徐州一个不大的县封了县令,此时正值刚上任。
周溪浅感念杨默千里赴宴,与杨默饮尽杯中酒,相视一笑。但看王寻闷着头饮酒,周溪浅对杨默叮嘱:“你看着他点,他酒量浅,别让他醉了。”
杨默笑了,“安定侯好聒噪。”
他探身,撞了周溪浅一下,“你跟昭王闹这样一出,你们俩的事,恐怕要千古传扬了。”
周溪浅嘿嘿傻笑,不说话。
杨默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