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安静站着,心说太子清闲的时候喜钓鱼,不爱看圣贤书。
李承乾再道:「为君者更应该看这些书,这是父皇的教导,也是河间皇叔的教导。」
「现在河北士族笼络韦挺,似乎结交与之给予便利,一个大权在握的河北馈运使,不知轻重缓急,竟然将大事给耽误了,真是可笑至极,这种事朝中若不管,还有礼义廉耻吗?」
李承乾再道:「既然礼义廉耻管不住一个人的品行,应该用律法,诸位都是朝中的官吏,我们立于朝堂还要看世家的脸色,我们不脸红吗?孤反正觉得很脸红。」
崔墩礼站出朝班道:「请太子殿下,处置河北士族,律法应该从严,而不是放人。」
「好!」李承乾朗盛应道,「事关朝堂尊严,诸位若觉得不该处置河北士族的人,可以现在就离开朝堂。」
大殿内很安静,没人离开朝堂。
崔墩礼竟然站在了河北士族的对立面,这倒是令朝中众人没想到,这家伙怕不是博陵崔氏的叛徒吧。
大抵是这样的。
张行成递上一份卷宗道:「太子殿下,这是御史台近日所整理的罪证,其中涉及收买地方州府三十五人,提高田租,逼迫乡民强卖土地为首的为恶之徒六十七人,其团伙横行乡里。」
「为其以筹措粮草之名,劫掠乡民粮草的县官二百七十一人,金钱输送,利益往来皆在卷上,河北巡察御史马周已悉数掌握罪证。」
一个人为虎作伥做不到这种地步,其中有黑的,有恶的,还有劫掠的,还有提供钱的。
在一个失去了律法光芒的地方,藏着有多少脏事。
李承乾道:「有罪的人自然要拿下,但孤觉得只是治标不治本,还是等于没治,往后增设河北道崇文馆,建设河北道御史台,巡视地方,扫清地方。」
这位太子将卷宗交给朝臣传阅,又道:「大唐是从战乱中接手的这个烂摊子,这个天下有着庞大的土地,却民生凋敝,人口锐减,连年的战乱,几乎要将天下打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