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留她一命。”
宋洹与他四目相对,凝视许久后方退却一步道:“舅舅如此冷情,想来我那表弟的生母下场亦不堪设想吧?”
“你既难容男女情爱,又何必涉足其中连累旁人?裴素还小,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缘何没有母亲,无非是有个狠心的父亲罢了。”宋洹摇摇头,“我想她当初必定爱你至深,却连裴府的门都进不了。难道也是他人妇不成?”
裴允坐下,轻叩着桌案道:“你不必恼羞成怒横加指责。我们之间并没有你那些脏污的事。我与他是缘,你同萧氏只是孽。此番我既替你斩干净,你便不必多想了。萧氏纵是再绝艳倾城,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后院两个待产的妾室吧。纵无嫡子,生了庶长子叫你母亲高兴一些也是好的。”他摆摆手,“受伤了不好好静养来我这里胡闹,回去吧。”
宋洹歪着身子拱手道:“甥儿这回受伤不轻,舅舅得表示表示吧。”
裴允气笑了:“你要勒索什么?”
宋洹点了一样东西:“听闻薛柳缨年前寻摸了一柄诸葛孔明所用的麈尾扇,还用白玉替了朽坏的鹿骨柄,原来是敬奉给恩师的。甥儿想求来一观,如何?”
裴允思忖了半晌想起这事,并不答应:“他人所赠,不可随意施予。你要别的自去挑吧。我还有事 ,不送了。”
宋洹听了这话,觉得不吃亏,暂按下心里怨愤先去参观裴相的库房好顺手牵羊。
等宋洹走后,裴允静坐了半晌方走到书案前。这时护卫卓玄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