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拒绝复合……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她没敢把更多的事说出来。
佐鸣宇蹙眉:“怪不得,你要好言相劝,他这人很情绪化,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她低头不语,佐鸣宇把语气放和缓:“我不是责怪你,只是你不应该在这个节点刺激他,他昨天才刚刚醒过来,身心都非常虚弱。”
“那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睡了,我在这里盯着,你回去休息吧。”
佐鸣宇抚了抚她的手臂,陈吉祥点点头。
陈吉祥回到卧房,容瑾坐在床上,从她进来,目光就一直追随她的脸色。
她倒在床上,很沮丧,心想昨天自己不应该折腾华玦。
容瑾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额头贴在他的脖颈上,温柔地说:“睡吧。”
翌日。
佐鸣宇接到紧急密报,还有第二轮针对华玦的刺杀。
华玦神色冷峻:“具体怎么说?”
佐鸣宇眉头紧蹙:“密函只说了西藩已经对杀手发出指令,要速战速决。”
“这里严防死守,不可能有上次那样大规模的进犯,”华玦转动眼眸:“如果是让杀手潜入我身边,也不会说速战速决。”
“你的意思是?”佐鸣宇瞪大眼眸。
华玦盯着他说:“杀手已经在这里。”
两人四目相对惊诧不已。
华玦又咳嗽了几声,佐鸣宇赶紧先把这件事压下来,打开门对外面说:“把药端进来。”
霍加端着药,陈吉祥拿着丸剂和针盒跟在他后面,停在门口,想等着霍加放下药把东西接过去。
华玦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还带着委屈,他指着陈吉祥:“让她给我喂药。”
陈吉祥没动,佐鸣宇转身她拉进来,小声说:“你先迁就一下。”
她走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从霍加那里端过药,双手送到华玦面前。
华玦瞪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恨恨地说:“你怕我死了,没有人给你们坐镇朝堂,领军作战,没法让你和别的男人安稳度日。”
陈吉祥没理他,面色淡漠,眼眸看向别处。
“滚!”华玦一把打翻药碗,清脆的碎裂声随时而来,药液飞溅,洒了陈吉祥一身。
陈吉祥忍住气,愤怒地转头看佐鸣宇。
佐鸣宇无奈地瞥了一眼华玦,把陈吉祥拉出门:“你不要生气,他压力很大。”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陈吉祥抖抖裙子。
“吉祥,现在有杀手已经混入我们身边,接到指定要对摄政王立即行刺。”佐鸣宇在她耳边小声说。
“什么?!”陈吉祥震惊。
华玦侧眸看到佐鸣宇和陈吉祥在门口叽叽咕咕,负气地翻身朝里,霍加把碗的碎片收好:“我再给您去熬一碗药。”
佐鸣宇把陈吉祥拉到一间空屋子,关上门,担心地说:
“兹事体大,我们身边这么多闲杂人等,防不胜防,我们要不要给摄政王换个地方。”
陈吉祥慌了,她一时间也摸不到头脑:“上次在安王府找内奸的时候,我们是一一过审,但是现在看,有些麻烦。”
“是的,文武官员加上医师仆役,军士护卫,人太多太杂,现在只能是对接近摄政王的人严防死守。”佐鸣宇说。
“我也只能用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了。”她说。
卧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华玦转头看,陈吉祥和佐鸣宇走进来。
“你又来干什么?!”华玦对她低吼。
陈吉祥没理他,佐鸣宇对门外招手,几个士卒搬进来一张贵妃椅,放在靠近长窗的位置,又铺上软垫和靠背。
然后佐鸣宇按按陈吉祥的肩膀,瞥了华玦一眼,出去了,陈吉祥往贵妃椅上一靠,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华玦蹙着眉看他们一番操作,直起身对陈吉祥说:“用不着你虚情假意,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陈吉祥根本不理他,华玦刚想再发飙,门敲响,两个宰相进来:“摄政王殿下。”
一晌午,华玦见了十几个文武大臣,药都没有来得及喝,霍加送来后就放在桌子上,等再拿起来已经凉了。
“霍加,再去熬一碗。”他皱眉放下药碗,又嫌恶地瞥了一眼屋角的陈吉祥。
陈吉祥一直在静静听每一个人的心声,暂时没有任何问题,她在想,是不是方向出了问题。
如果他们想行刺华玦,就算能近身,也是没有机会的。
如果不是行刺,那会是什么方式呢?
下毒。
这时,霍加进来把凉了的药端出去,一个士卒端进来午膳。
华玦蹙眉用筷子夹起一块,陈吉祥冲上来一把给他打落了。
华玦愣了:“刚才的人有问题?”
陈吉祥摇摇头:“没有。”
“那你?”
“不能保证做饭的人不下毒。”
华玦把筷子丢到餐盘里:“饿死我算了。”
陈吉祥站在床头瞥了他一眼,对门外高声说:“霍加。”
霍加进来了,陈吉祥说:“麻烦你亲自做个午膳吧。”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