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深吸一口气,揽住华玦的脖颈,膝盖触床跪立起来,用手轻轻触摸他的鼻子和下巴。
华玦抬眸看着她,一改往日的霸道谋算,深邃的眼底干净无辜,他眼眸半阖,头微微仰起配合她的动作。
陈吉祥看着他的样子,色从心头起,她对华玦说:“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华玦没说完,被陈吉祥俯身截断。
直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睫毛挂满泪珠,陈吉祥才放开按住他头发的手,并不甘心地用指腹抚摸他的嘴唇。
现在华玦手臂撑着身体,稍微后倾,完全处于被动,他睫毛煽动,眼眸盈盈带水,薄唇微微开启。
陈吉祥扯开他的寝衣,指甲划过他的身体,又转头看了看他小腿包扎的伤口。
她用手捋了捋他肆意披散的浓密黑发,在他耳畔说:“你不要动。”
华玦点点头,眼眸中都是服从。
于是陈吉祥占据了他。
华玦剑眉轻蹙,眼神迷离,鼻息急促。
陈吉祥一边喘息一边不停吻他,还时不时转头看他的小腿,防止震动到伤口。
终于在最后登峰造极的时刻,还不忘一把按住他的腿。
她问他:“腿有没有疼?”
华玦喘着气摇摇头,脸上挂着两行泪痕。
“那你哭什么。”她故意问。
他居然有些羞涩地翘了翘唇角,抬起桃花眼妖娆地看着她,用手尴尬地擦了擦脸。
自从陈吉祥逃离他,他再也没有找过侧妃,好像只有她在的时候,侧妃才能算个陪衬,没有她,反而失去了一切兴趣。
他搂住陈吉祥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像一只温顺地小狼狗。
陈吉祥的眸子却渐渐失去温度,她推开他自顾自穿好衣服,冷着脸对华玦说:“这件事不准告诉容瑾,并且也没有下次了。”
华玦懵了:“什么?”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我只是你的幕僚,但是我们再没有感情牵扯。”她跳下床说。
华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粗粗的剑眉蹙起:“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是你引诱我,我说了后果自负。”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你不打算回到我身边?”
“不想。”陈吉祥回答的斩钉截铁。
华玦眼眸闪了闪,急切地说:“你要是舍不得容瑾,等你做了摄政王妃,可以让他做你的面首,这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陈吉祥抿了抿嘴:“你的王妃要有一群侧妃陪衬,我不稀罕,我也不要容瑾做我的面首,我要嫁给他。”
“你明明喜欢的是我!”华玦低吼。
“喜欢归喜欢,你不适合做夫君,我不自讨苦吃。”陈吉祥看着别处说。
华玦眉头拧成一团,桃花眼委屈地闪着水光,他张口结舌地说:“你不能这么对我!”
陈吉祥转过眼眸看着他:“我对你仁至义尽,你为我做过什么,还没有容瑾的三分。”
说着她转身要走,华玦急了:“你回来!”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问。
“你刚才那么做,是为了报复我吗?”华玦眼眸溢满泪水。
“你不是很喜欢吗?可惜是最后一次。”说完她解气地推门离开。
华玦愣愣地看着门口,眼泪颗颗滚落。
翌日。
朝廷官员纷纷而至,吉安堂的厅里人满为患,齐舒算开了眼了,他恨不得每人都结交一下。
华玦的卧房放不开这么多人,他们只能排队进去觐见他。
而陈吉祥最开心的是霍加也来了。
她拉着霍加问东问西,但是总感觉霍加有心事。
他忧心忡忡地说:“我父皇和华烨联合,打算大举进犯京城,我作为西藩的王子,处境非常尴尬。”
陈吉祥说:“我们早就当你是自己人了,你不要多心。”
霍加低头叹息:“可是我毕竟是西藩人,这里不是我的故乡。”
“那我和张检算不算你的兄弟嘛?”陈吉祥笑着问。
霍加看着她,眼眸流动着星光,但瞳底还是蕴含了一抹复杂的忧思。
日暮。
佐鸣宇对坐在厅里等待的官员说:摄政王需要休息了,大家先去客栈,明日再来。
他推门走进华玦的卧房,屋里挂着几张地图,桌上的奏折和信件堆积如山。
华玦疲惫地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手中还拿着一本奏折。
佐鸣宇把奏折轻轻从他手中抽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给他整理了一下被角,在椅子上坐下,给他号脉。
须臾,华玦醒了,他蹙了蹙眉,睁开眼眸。
“华辰那边有什么信?”他问。
佐鸣宇说:“一切还好,皇上和轩亲王都被严密监视着,京城的防卫五公主做的很到位,还有主战派的将领想请战。”
华玦皱眉说:“现在出战一定是和华烨的精锐军队对抗,胜算不大,一但有败绩,就会影响士气,一蹶不振。”
佐鸣宇点点头:“今天他们提出的斩断西藩粮草的策略呢?”
华玦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住眉头,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