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宇告诉齐舒,去领官银,立刻扩建吉安堂,这里在三个月内要住下半个朝廷的文武官员。
当齐舒发现,人生理想瞬间就能实现时,他恍恍惚惚如梦如幻。
他庆幸自己当时收留陈吉祥和容瑾的英明决策,这就叫富贵险中求。
他推门进治疗室拿柜子里的医档,一头撞见陈吉祥抱着容瑾的腰撒娇,本来喜滋滋的心情被打破,蹙眉转身:“你们俩怎么老当着我的面腻歪?”
陈吉祥放开容瑾,转身跟他掰扯:“是谁先进来的?”
齐舒抿着嘴看着陈吉祥,心想如此春风得意的时候还是有遗憾,后悔那天晚上没有一亲芳泽,那个“下次”感觉遥遥无期。
转眸一想,对吉祥说:“佐大人说,要扩建吉安堂,以后你们俩就不用去那个民舍住了,我给你们预留个更好的宅院。”
“什么?”陈吉祥没明白。
齐舒低声说:“摄政王养伤期间,要把半个朝廷搬过来。”
陈吉祥点点头,心想这也是权宜之计。
她抿嘴一笑,对齐舒说:“既然这样,就给我们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弄得好一些,我们以后就长住了。”
齐舒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好。”
容瑾一直没说话,默默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他想,吉祥还是期待和自己长相厮守的,无论如何他都会留在她身边。
一下午,齐舒都在和佐鸣宇讨论扩建图纸,现在他俨然佐鸣宇的小跟班,一口一个甜腻腻的“佐大人”。
陈吉祥冷眼看了半日,找了个机会揪住他说:“你能不把‘趋炎附势’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况且佐鸣宇也不是那种人。”
齐舒没理她,四下看看没人,神秘地指着地图上一个位置说:“这里我想建一个密室,给咱俩用。”
陈吉祥瞪着他:“你想死啊!”
夜幕低垂。
陈吉祥觉得大局已定,华玦身体强健,恢复健康指日可待,三月内拖住华烨不大举进犯就可以。
救了华玦对得起她的心,以后和容瑾在吉安堂甜蜜度日就好,无需再想其他。
她穿着寝衣用巾帕擦干头发,上床拱到容瑾身边,把脸贴在他颈窝里。
容瑾的凤眸蒙了一层雾,高挑的柳眉轻轻蹙起,他欲言又止,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我有些累。”他只得这么说。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陈吉祥笑着把手从他的小腹探下去。
他慌忙抓住她的手:“吉祥……”
此刻,外面忽然响起嘈杂声,陈吉祥蹙眉起身:“出去看看。”
陈吉祥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走出去,容瑾跟在身后。几个医师急急跑向华玦的卧房,她抓住一个人问:“怎么了?”
“摄政王疼痛难忍,麻沸散不够用了。”
“啊?!”
华玦的卧房里,七八个医师围站在床前,佐鸣宇蹙眉号脉,容瑾挤进去,查看他腿上的伤口,陈吉祥站在门口张望。
“吉祥,你过来。”华玦看到她。
陈吉祥犹豫着走到床前,华玦对她伸出手。
她看到华玦眉头紧锁,眼眸中是焦灼忍耐,额头上,汗水顺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手有些颤抖。
陈吉祥转头看了看容瑾,只好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迟疑着把手伸给华玦。
容瑾看到华玦伤口恢复良好,不解地抬眸,触到华玦的眼神,才知道他让自己今晚把陈吉祥留在这里的含义。
佐鸣宇站起来对医师们说:“没有大碍,你们都回去吧。”
等医师们都出去,他侧眸蹙眉看着华玦,知道是他故意诓了吉祥过来,转头看容瑾的表情,看来他也心知肚明。
三个人对着眼神,华玦握着陈吉祥的手,使眼色让他们出去。
佐鸣宇不屑地哼了一声,带着容瑾出了卧房。
现在屋子里终于剩下华玦和陈吉祥两个人。
“疼的厉害吗?”陈吉祥深吸一口气问。
华玦点点头,桃花眼光波婉转流动,握着陈吉祥的手按按捏捏,低声呢喃:“心疼我?”
陈吉祥把眸子移开,她的手被华玦捏的酸软,脸上开始发热。
“想我吗?”他继续低声呢喃,声音钻进陈吉祥的头脑里,让她面红心跳。
华玦将她的手拉近,迫使她离开椅子坐在床边,然后抬眸看着她。
浓密的睫毛如蝶翼闪动,眸子半阖光华盈盈点点,薄唇微微挑起:“想要我吗?”
华玦在她的手上的一些位置不停按揉,陈吉祥觉得一股股让她羞涩的热浪贯穿全身,她开始轻微喘息。
她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住在安王府的时候,他曾经这样对自己刑讯逼供,一股怒火冲上天灵盖,愣是把燃起的欲望压了下去。
“你放手!”陈吉祥甩手站了起来,红着脸对华玦横眉立目:“你好歹是个摄政王,对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你想得出来!”
“我没有做什么,是你按捺不住,又不敢承认。”他面带桃花,红唇微启,乌黑的头发在白色寝衣上肆意披散,略微俯身抬眸,像个诱惑人的海妖王。
他这个样子让陈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