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躲?”
陈吉祥扳住容瑾的下巴,强行吻了个攻城略地。
完后,容瑾一边喘息一边看着她,凤眸中盈盈点点的光,禁不住抿了抿唇。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是佐鸣宇的声音:“吉祥,他醒了。”
陈吉祥心里大喜,她眯着眼睛撒娇:“我只是去看看,你不准生气。”
她说罢跳下床,开门跑出去,容瑾用手指撸了撸头发,眼眸波光转动,心中甜蜜。
陈吉祥跟在佐鸣宇后面,来到华玦的房间。
她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推开门——
华玦穿着白色寝衣半躺在床上,靠着同样白色的枕头,黑发如海浪散在身下,阳光透过窗棱,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粉,像渡劫的天神。
看到陈吉祥,他眸中露出万般柔情,嘴角微微上扬,缓缓向她伸出手。
陈吉祥觉得眼睛酸涩,心中无限感慨,只要他完好,自己便心生欢喜。
然而,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往后看无尽伤痕,只留下不甘,自己踏出这一步,未来并不明朗。
她低头犹豫,在门口止步不前。
华玦眸中的喜悦渐渐变成哀伤和乞求,他呼吸有些急促,但是手依然悬在这里,不肯放下。
“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陈吉祥咬紧嘴唇,平淡地说,然后想转身离开。
“吉祥,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华玦剑眉紧紧蹙着,眸中闪着泪光。
“不要说这种话,辜负了佐鸣宇和容瑾救你一场。”她把要流出来的眼泪咽到肚子里,转身离开。
华玦垂下手,颓然倒在枕头上。
佐鸣宇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要激动,小心毒火攻心。”
华玦默默然,眼眸中满是失落。
佐鸣宇说:
“这次是我疏忽了,华烨在前锋军里找出一百名家中没有任何牵挂的死士,穿着便衣,藏在货船的底仓里偷渡越州。
我完全没有得到消息,若不是吉祥及时通知徐华君,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她的消息误判了人数。”
华玦冷冷地说:“华烨此次势在必得,欲将本王置之于死地。”
“下一步怎么办?”佐鸣宇问。
华玦蹙眉沉思片刻说:“将朝廷部分官员调到越州来,就地调动兵马,势必拖住华烨三个月。”
“你的腿三个月就可以恢复吗?”佐鸣宇有些担心。
华玦侧眸看着他,嘴角傲娇一弯:“当然。”
“这种手术也只有容瑾能做。”佐鸣宇意味深长地说。
果然,华玦眼眸闪动。
他略微清了下嗓子,对佐鸣宇说:“你帮我劝劝吉祥,只要她能回到我身边,我绝不追究容瑾。”
“我劝不动。”佐鸣宇低下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华玦垂眸看着他,低声说:“我要能把她带回去,你也可以经常看到她。”
佐鸣宇脸红了,有些气愤地回他:“你有多大的气度,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这么记仇,你的气度也大不到哪里去。”
佐鸣宇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站起身:“我去安排朝廷的事。”
华玦看他出去,无聊地看着窗外。
是啊,吉祥再一次舍命救了他。
他甚至不敢去回忆这件事,否则会心痛地难以自已,她纤巧的背影挡在他面前,如不是她,李信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两个人能同生共死却不能举案齐眉,他觉得自己和吉祥都困在局里,稍有不慎便会错过今生,永失吾爱。
“张检。”
张检从门口进来。
“让容瑾来。”
华玦觉得处理好容瑾应该会是破局的第一步。
容瑾推门进来,局促地站在床前:“摄政王殿下。”
华玦垂眸审视他。
一身浅灰色短衣,头发束在脑后,精致妩媚的五官,袖子撸起露出结实的手臂,紧张地垂在身侧。
“手术做的很好。”华玦不动声色地说。
容瑾垂眸没敢说话。
华玦将手臂枕在脑后,用平和的语气问:“你们这三个月过得好吗?”
容瑾紧张地不敢出声,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她爱你吗?”
容瑾额头冒出汗珠,他呼吸急促,他不知道华玦会怎么处置他,会不会拆散他们。
见他噤若寒蝉,华玦哼了一声移开眼眸:“你知道吗?这一次要不是吉祥,本王就没命了。”
容瑾一愣,抬眸看他。
华玦接着说:“她挡住要射向本王的毒箭,并说服杀手放弃。在本王要晕厥的时候,她吻我,让我醒过来,说她原谅我,愿意回到我身边……”
他转眸看着容瑾:“她说还爱我。”
容瑾觉得心被深深刺痛,原来吉祥前天晚上对他撒谎了,他们不仅见过,还有这样的生死相依,海誓山盟。
他觉得喘不上气,胸口像压着石头,让他力竭。
华玦看着他的眼眸溢满泪水,缓缓地说:“其实你一直知道,她始终爱我。你不过是她用来疗伤的慰藉,不过念在你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