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这贱婢刚刚在说什么?
今天怎么感觉耳朵不好,老是幻听啊?
武家的这一大帮子亲戚当场就麻透了!
天呐,武媚儿她这是发了什么失心疯?
怎么才一天不见,她整个人都发癫了?
一旁镇北军将士可不管这帮人心底是如何震惊,他们只管听命行事,配合着朝着还在惊骇中的众人围去。
到了这时,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太对劲,人群中开始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贱…,呃,武媚…,呃,武大将军,你刚刚不是在说胡话吧?我们可都是你至亲至爱的血亲啊!”
“你…你怎能说出如此断情绝性的话?”
“是啊是啊!你打柳如烟那个外姓人也就算了,不能真个对咱们武家人动手吧?”
“……”
看着钱晨古井无波的面色,所有人都开始慌了,甚至不自主的开始划分派别。
姓武的和不姓武的当场割袍断义,形同陌路,直接形成泾渭分明的两支队伍!
三叔公作为武家人的核心代表,当场做出了决断,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以七舅姥爷为首的外戚群体:“都怪你们这些外姓人!”
“托爷爷告奶奶的走关系,非得挤破脑袋来我们武家的镇北军营,一天天不干人事就知道混军功!你们是有多大的脸啊?”
“我们武大将军仁义,看着沾亲带故的份上收留了你们,偏生你们还忘恩负义得寸进尺!现在好了吧?惹得大将军生气!”
“大将军打得好,就该把他们这帮子借着大将军名头狐假虎威、为非作歹的蛀虫好好收拾一番!免得他们不知好歹聒噪!”
三叔公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长出了一口浊气,心底里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他小心翼翼地偷瞄了钱晨一眼,可是钱晨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悲,只叫人心里没底。
娘咧,这死丫头说话的架势可不像是在跟大家伙开玩笑,再不打打感情牌,就怕那些不长眼的丘八真动手!
虽然大家伙往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可明眼人都知道,要是武媚儿真想在镇北军营里杀人,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拦得住!
“前辈,要不算了吧?”
“您看三叔公都主动为我说话了,咱们总不能真就将他们所有人一棍子打死吧?”
识海之内,武媚儿看着主动低头的三叔公,心底里说不出的惬意,但仍旧下意识替自己这帮子蛀虫亲戚说话,主动开口劝阻。
“经此一闹,想来七舅姥爷他们以后应该也会有所收敛,当真是多亏了前辈啊!”
“前辈援手之恩,武媚儿感激不尽!”
钱晨看着一脸欢喜模样的武媚儿,只感觉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圣母了,被这帮子亲戚欺负到这般境地,竟然如此轻易就谅解了?
姐妹啊,你在搞什么飞机啊?
既然都要走男频节奏了,那么这件事儿就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想这么容易就结束?那绝对是不可能!
不说诛连九族,起码也得夷灭三族吧?
“呵,我觉得你感激得有点儿太早了!”
“你瞧瞧你那七舅姥爷的模样,我可瞧不出来他有半分想收敛的意思?”
“吹胡子瞪眼的,摆明了是不服气啊!”
钱晨不急不缓的说着,抬眸将目光对准了瞪大双眼的七舅姥爷,那生气的模样活像一只气鼓鼓的大蛤蟆。
“我不服!”
“武修文,你们这些个没卵子的怂货,竟然被这贱人三言两语就给吓住了?”
“我们又不是普通的镇北军,她武媚儿凭什么拿镇北军的军法来处置我们?”
七舅姥爷直接扯开嗓子嘶吼道,他瞧着背叛了革命友谊的三叔公武修文,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差点儿一口气没接上来。
“孬种!怂货!一群不要脸的玩意儿!”
“这贱货一时上头,派人动手打了五姨奶还则罢了,我不信她真敢叫人将她五姨奶给打死……”
七舅姥爷鼓足了勇气,在遭受队友背刺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直面天命,怒吼着给自己壮胆,却被一声尖锐高亢的声音打断。
“啊!!!”
众人闻声望去,发出声音的正是五姨奶柳如烟,此时躺在案板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早已被血渍渗透。
两名负责行刑的军士停下手中的水火棍,上前查探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起身朝着钱晨一礼,“启禀大将军,柳如烟不堪刑罚,杖责三十八棍,已气绝身亡!是否免除余下二十二棍刑罚?”
气绝身亡?
简简单单四个字,宛若晴空霹雳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七舅姥爷更是感觉眼前一黑。
妈耶,她是真敢啊!
七舅姥爷下意识看向钱晨,发现钱晨也正将目光转向自己,耳边响起钱晨毫无情绪波澜的声音:“三十八?倒真是死三八啊!”
“对了,大兄弟你刚说我不敢打死谁?”
钱晨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波动,平静的目光却好似钢刀一样插在七舅姥爷身上,吓得七舅姥爷浑身一哆嗦。
他看着躺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