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要”
“快放开我!你们都给我撒手!”
“我是武媚儿她五姨奶,她只不过是在开玩笑!”
“你们要是真敢伤了我,到时候一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柳如烟高声尖叫着,那高高肿起的面庞好似恶鬼一般狰狞,发疯似得挣扎着身体,两条腿蹬得跟风车一样,却死活挣不开架住她的两名镇北军悍卒的胳膊。
万幸平日里武媚儿在这帮子二世祖面前的姿态的确很低,以至于两名悍卒下意识停了下来,虽说没有直接放开柳如烟,但仍旧朝着钱晨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毕竟若是真像柳如烟所说,等打完了人,可就不好收场了!
柳如烟看到两名悍卒停了下来,立马扯开嗓子,朝钱晨声嘶力竭的嘶吼道:
“贱婢,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他们放开我?真想要翻了天不成?”
“等我回去书信一封,状告到武家主母那里,好好教教你做晚辈的道理!”
这般宛若泼妇的模样,端得是让人生厌,更叫架着她的两名悍卒左右为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钱晨,等待自家大将军做出抉择。
钱晨不由得叹了口气,目光一扫,挡在身前的一帮子二世祖们竟然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甚至大多数人还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他们挤眉弄眼的看着这场闹剧,打心底里不相信“武媚儿”真敢下令动手打杀了柳如烟,不乏好事者当众吹起了口哨,卖力吆喝着:“贱婢,看你如何收场!”
识海之内,武媚儿眼瞅着这一幕,急得团团转,真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堂堂纵横战场无敌手的绝世战神,面对着自家这帮子煞逼亲戚,竟然拿不出任何办法,生生遭受着他们的各种欺辱。
“前辈,这该如何是好?”
“闹到这般地步,只怕到时候三叔公他们必定要向族里状告于我。”
“等回到武家后,指定是要被父亲大人以家法族规狠狠的惩罚了!”
钱晨听着武媚儿百般无奈的话语,心底升起无穷无尽的吐槽欲望。
这世道当真是太癫了!
堂堂镇北大将军,究竟是怎么做到对外可以重拳出击?对内却是唯唯诺诺?
难不成武媚儿在北疆战场杀了无数异族,方才打出来的绝世威名是假的么?
怎么换个场景,把对手变成她这些不成气候的煞笔亲戚时,直接就蔫吧了?
这女频的思路,也有些太不符合常规逻辑了吧?
“如何是好?事到如今还能如何是好?”
“我偏就看不惯你这唯唯诺诺的模样!”
“今儿就叫你好好看看应该如何是好!”
“武媚儿,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钱晨按照惯例直接无视了武媚儿在识海内的碎碎念,嘴角微微一扬,冷声喝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傻了么?看着本将军做甚?”
“该打打,该杀杀!军令如山,军法不可违,本将军岂能徇私枉法?”
“别说她只是本将军八竿子打不着的五姨奶,就是本将军那个该死的亲爹来了,在镇北军营里也得守咱们镇北军营的规矩!”
“都杵着像根木头似得干啥?动手处刑难道还需要本将军说第二遍么?”
别看武媚儿在自家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但是在镇北军里却是威严十足。
一语既出,四周的镇北军将士齐齐俯首,高声应道:“喏!谨遵将令!”
两名架住柳如烟的悍卒露出一丝狞笑,直接将柳如烟拎了起来,只听见咔嚓两声,便熟练的卸下了柳如烟的手脚关节,转手扔到专门用于挨打的案板之上。
专门负责行刑的两名军士麻溜拎着自己的水火棍走到案板之前,先是朝着一旁负手而立的钱晨恭敬行了一礼,朗声道:“大将军容禀,武字营随军校尉柳如烟以下犯上,冲撞主将,依照军法杖责六十,即刻明正典刑。验明正身无差,是否用刑?”
钱晨斜眼瞥向一旁骇然的二世祖们,张嘴轻描淡写的蹦出个字儿:“打!”
“喏!”
两名处刑的军士当即抡圆了手中水火棍,手底下毫不留情,朝着躺在案板上动弹不得的柳如烟直接狠狠打下。
镶铁的棍棒端部和血肉之躯碰撞的一瞬间,那沉闷的响声响彻在营地之内。
“砰!”
“啊!!!(?? ○ Д ○)??”
“砰!”
“啊!!( ????д???? )”
“砰!”
“啊!(??_??)”
只不过是三板子下去,便当场打得柳如烟哀嚎不止,涕泗横流,哭着开始求饶:“错了,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别打了”
这一头挨打的人不断求饶,那一头看戏的人却噤若寒蝉,纷纷缩起了脑袋。
钱晨面无表情,兀自背负双手,仰头看着镇北军营之内那猎猎作响的帅旗。
没有他开口阻止,行刑的军士自然不会停手,甚至心领神会的加大了力度。
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悍卒个顶个都是修行有成的高手,一身气力足以手撕虎豹,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