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快要将它攥破。
祁渊只能作罢。
他将被褥一扯,盖在她身上,做完这一切的他面含怒气,阴沉沉地站在床前。
安慕宁没说话,他亦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祁渊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颔线紧绷,冷冽的利眸像是会再次卷起狂风暴雨。
“本王会命太医送一碗避子汤来。”
“本王说过,可以不介意你和祁昱珩在一起过,但从今往后不能再有,而你也只能有本王的孩子。”
那是祁渊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重活一世,其他男人还是先于他一步得到了她,愤懑、不甘的情绪如洪水决堤般,几乎要将他摧溃,她不能连最后一丝希冀都不给他。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问她:“如果,本王是说如果,如果有前世,你怀了本王的孩子,你会觉得高兴吗?”
安慕宁终于开口说话:“不会,我会让渊王殿下赐我一碗藏红花拿掉他。”
这个回答与她跟祁昱珩说的是一样的。
她不会让自己怀有祁国皇室的血脉,更不会让她的孩子成为祁国攻占安国后、控制安国的傀儡。
安慕宁没有发觉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祁渊的眼底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隐着疯癫的血红……
“安慕宁,你这个女人真的好狠的心。”
他的眼神似是覆上了寒冰,仿佛有着无尽的痛苦和不甘。
临走前他将安弘毅送给她的香囊从帷幔上扯下来,盛怒地摔在地上:“以后这种香料不能再用,用一次,我打安弘毅一次。”
他不是在同她商量,是在命令。
“渊王殿下是想利用毅儿逼我就范吗?!”安慕宁不可置信得看着他。
“随你怎么想。”几个字极其愠怒,又极其低沉。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殿下!殿下!”
祁渊离开后,涅槃铁骑便放了秋荷,这会儿的秋荷一路跌跌撞撞地朝寝宫的方向跑来。
见安慕宁浑身湿漉的狼狈模样,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安慕宁抢先道:“他最后没有对我作什么。”
这个他是谁,秋荷心里太清楚不过了,就是祁渊从她手中拿走的玫瑰花瓣,也是祁渊命守在南薰殿内外的侍卫将自己、露萍还有傅征大哥控制住的。
“殿下,我们往后该怎么办啊?”
秋荷自然不是傻的,知道祁渊竟然能够堂而皇之地出入南薰殿、还能使唤得动“卫侯司”,说明那些人都已经被他换成他的人了!
秋荷没了主意,斗胆提议:“不如告诉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