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里,祁渊领着五十万大军,去了北厉,听命祁皊元的旨意,攻打北厉。
夜里那样的翻雨覆雨,一次又一次,正常男人都做不到结束后上战场吧?
安慕宁不断宽慰自己,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一定不是祁渊。
一个多月后,边关传来捷报——
说祁渊的五十万大军非但大胜北厉,还一举吞并了北厉,解决了祁国几十年来都没处理掉的顽疾。
众人都说祁渊要回来了。
偌大的祁国皇宫到处都张灯结彩。
众大臣一方面惊叹祁渊的骁勇善战,另一方面惊叹祁皊元的治国能力,才登上帝位不到三个月,他竟能说动那样只手滔天的男人替他去攻打北厉。
安慕宁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再次陷入了心神不宁。
她还是害怕了,害怕那个夜里和她翻云覆雨的男人是祁渊。
如果不是祁皊元将自己送到他的床上,祁渊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替祁皊元去攻打北厉,替祁皊元收复民心和军心,让他稳坐帝位?!
这种害怕让安慕宁茶不思、饭不响,只要吃些带点腥味的东西就会想吐,甚至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吃都呕得厉害。
在祁渊抵达祁国皇宫的前一天,这种无形的压力,还有冷宫里安若芙一番咒怨的话,终于压垮了安慕宁。
就算她夜夜在帷幔里燃上安弘毅给她送来的安魂香,最后还是没能挺到祁渊回来的时候。
终是在睡梦中薨了。
重回一世,她没有嫁给祁皊元,那她就不会和祁渊有任何交集,所以她选择逃避,逃避面对上一世和自己翻云覆雨、一次又一次的男人是祁渊的事实。
可安慕宁发现自己好像错了,就算这一世发生的事情和上一世发生了些许偏离,但有些事似乎不是她能改变——
比如她似乎还是会成为祁渊的女人……
他在水下拥着她,强势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身上的最后一层薄纱扯开、撕碎。
安慕宁发了疯地攥起拳头打他。
可他单凭一只手就将她的双臂抬过头顶压在池底。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不准她后退也不准她咬紧牙关,在汹涌的怒火和不甘下,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亲吻、撕咬。
他滚烫的气息叫她所有的呜咽都被他尽数吞下。
安慕宁挣扎,有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愿也不想要。
但此时此刻的祁渊身上像是着了火,折磨得他止不住,他不顾她的反抗,扯掉了她身上的那层薄纱……
安慕宁大脑空白了。
她止住了呼吸——要么是憋死自己,要么是祁渊软下心来放了她。
她赌赢了。
他大概是心疼了,脸色煞白地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吼她:“安慕宁!”
她竟宁可憋死自己也不要他的吻、不要被他占有!
她转身要逃,可粗粝的大掌从身后揽住了她,将她重重撞进他的胸膛,祁渊掐着她的脖子,将唇齿覆在她耳边,双目猩红:“你逃得了吗?”
“放开我!”安慕宁挣扎,膝盖在反抗中一下又一下地撞在池边,他威胁:“你一定要逼本王是吗?!”
“你放开!”安慕宁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亦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将她欺身压在冰冷的华清池边,如恶魔低语:“安慕宁,只要本王想,便能进去要了你。”
安慕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华清池上云雾缭绕,他掐着她的脖子暴虐地吻她,她双眼氤氲,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咬他,发狠地咬他,他却在笑,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蛊惑:“宁儿乖,张开,再给本王一个孩子……”
“不要……”她咬得更用力了,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吻得愈发动情,一遍又一遍地将浓重的血腥味喂给她。
“你信不信我咬舌自尽!”那一瞬安慕宁是真的下了决心。
他动作一僵,吃痛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抗拒本王?”
“对!”安慕宁的眼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祁渊的呼吸沉了又沉,“那你便恨本王吧……”
“你这个疯子!”安慕宁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如同一头抓狂的野兽,恨不得将他的血肉撕咬下来。
祁渊痛地嘴唇紧抿,脸色更是煞白,但他任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轻抚她的头发,将她揉得更紧。
可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咬累了吗?若累了,本王便抱你回去歇息吧。”他强忍着不去看她身子的冲动,将湿透的蟒袍脱下来裹在她虚弱的身上,而后将她公主抱地抱了起来。
安慕宁有些怔愣,她不信他真的放了他,戒备地盯着他。
“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他嗓音低得可怕:“本王确实想用那两个婢女和那个公公的命逼你就犯,但本王怕你会怨、会恨,本王不会这么做。”
说完这句话,祁渊就一脸阴郁地抱着安慕宁出了华清池,一步一步往南薰殿的寝宫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
要将裹在她身上湿透了的螭纹蟒袍拿走,替她盖好被褥,安慕宁却依旧不信他,纤细的手指将长袍攥得那么用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