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狐疑的瞅了瞅李倩倩,心说这小娘们的第六感,真的那么准?
难道说——我身边真有道爷这个绝顶高手,一直在帮着我?
晃了晃脑袋,我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
道爷要是高人,那我都得比苞米楼子还高了。
第一,道爷净干拉裤兜的事儿。
他的确帮过我,帮我出谋划策、布置计划啥的。
可他坑我的时候,比帮我的时候还要多啊!
那些计划,就没一次灵验过。
要不是他胡乱计划,我能被李倩倩黏糊成这样?
第二,半真佛手段通天,而道爷?他手段能通茅楼!
他上厕所,都得我帮衬着呢。
一个不小心,他还容易尿湿鞋。
就算半真佛想掩盖真相,可也不至于这样吧!
那多有损自己的形象?
第三,道爷道行低微。
他不仅瞎了双眼,甚至连天眼都没有。
早先我就曾怀疑过道爷的身份。
所以在我天眼开启没多久,我就曾观察过道爷。
虽然我天眼没达到“透视”的程度,可观察对方天眼以及查看对方的道行气息,那还是没啥问题的。
事实证明,道爷道行也就在牙磨儿中期而已。
我俩要是打起来,我轻松一个腿绊儿,就能把他撂倒。
……
道爷躺在热乎的炕头上,盖着棉被,又睡了个小觉。
睡梦中,道爷咔咔磨着牙,嘴里
念念叨叨。
“一呀摸,老夫鸟悄摸到你的头发丝儿;二呀摸,老夫鸟悄摸到你的小细……”
得!
听他这么一哽唧,我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彻底打消。
连十八都唱上了。
他绝对不是半真佛,他是真流氓!
我在里、外屋转悠了好几圈,努力的适应这个新家。
眼前的陌生环境,让我心里有些酸楚,不由得想起俺爹娘来。
临告别时,我没敢说真话,只撒谎说:按照师父的吩咐,我要到外地历练一段时间。
我还特意拜托付如卿以及柳二丫,让他们帮忙照顾好我亲人。
那枚银色的指环,我没套在手指上,可也没完全听从师父的话。
我鸟悄的把它套在了脚趾头上。
现在我的脑海里,好像时不时就会响起一个声音,劝我跟师父对着干。
我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来来……得水儿,赶紧摆上炕桌,咱们开午饭!”
在我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白小跳已经从村长家回来。
他手里拎着七八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好酒好菜,好像他不是去村长家转悠了,他是去打了个劫。
李倩倩这小娘们,纯属一个摆设,让她热个菜,她都能让大锅里着火。
好端端一盘酸菜大肘子,硬是让她给热乎成了爆烤肘子皮!
从里到外黢屌黑的,都快赶得上我的黑骨头棒
子了。
没办法,就只能由我亲自下厨,伺候这帮二大爷。
“小跳,最近咋没听你念叨林菲菲了呢?”
“咋滴?你俩黄了(分手)?”我问道。
我这是头一次跟李倩倩,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于是我的话题,尽量往白小跳身上引,免得太过尴尬。
白小跳长叹一声,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些都是有数的啊!”
自打跟着耿财外出溜达一圈,再回来,林菲菲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她不冷不热的对待白小跳,那状况,跟杏儿对待我,何其相像?
不过林菲菲也没把事儿做绝。
两人合伙开的那家洗头房,归给了白小跳。
她另起炉灶、新开了一家,两人总是比以前更加疏远了。
“呵——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
“白小跳,大丈夫顶天立地、何患无妻呢?”
“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那我把我的丫鬟介绍给你!”
兴许是李倩倩想快速融入我的圈子,等听白小跳吐完苦水,她就主动接话说道。
啥?她身边还有丫鬟?
我咋不知道呢?
我怔怔的盯着李倩倩,静等下文。
我知道她来自某个神秘师门。
不过她家住哪里、爹娘是谁……这些身份信息,我是一概不知。
现在听
她这么一说,好像李倩倩家里挺有地位。
连丫鬟都有了,那能是一般的人家么?
此外,她的家风应该比较传统,和道爷有些相像。
因为丫鬟这个词儿,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叫法了,现在应该叫小保姆才对!
“啊?丫鬟?哪个村儿的?”
白小跳跟我一个心思,还以为那是哪个村儿的村姑呢,所以在说话时,显得兴趣缺缺。
李倩倩的心眼儿可坏了,她没急着回答,等逼着白小跳、一口干掉半斤白酒后,她这才把白小跳拉到了院子里。
片刻后,等白小跳再回到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