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人守灵的小组合,实际上,应该说成是“三加一”。
因为在我们之外,还有白小跳这个业余司机在内。
“滴滴滴……滴滴滴……我是快乐的老司机……”
“咦?得水儿,你说你新媳妇儿,为啥总在后面走?害羞咋滴?”
白小跳跟个神经病似的,凑到我耳边悄声问道。
我说:你给我滚犊子,谁是我新媳妇儿?我从来就特么没娶过媳妇儿。
听听你唱的那两句词儿吧!
还“滴滴滴”呢,那是轿车才能发出的动静儿!
你那拖拉机,发出的声音是突突突……
白小跳在十里八村儿关系网很宽,他和这里的村长联系过后,就打算暂时把我们安顿在这里。
白小跳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响,说他跟二道甸子的村长,一起扛过枪,一起受过伤,一起过昌……
那关系,老铁了。
所以我们安心住在这儿便是,有啥麻烦事儿,都由村长帮我们挺着。
说说笑笑间,我们已经进到二道甸子的村子口,那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的老村长,领着一名小伙子正在等着我们。
碰面过后,他便让那小伙子,领着我们去看新住所。
白小跳跟老村长搂脖抱腰、称兄道弟的,瞅着关
系倒是不一般。
他让我们先去看房,他要去老村长家划拉一圈。
要是有啥好吃好喝的,等会儿都扛过来。
我翻了翻眼根子,心说白小跳说话,就是放屁打鸟、没个准儿!
就这老村长的瘦弱体格,他俩还能一起折腾姑娘?
一顿折腾过后,那老村长百分之百得趴窝熄火,床啥样、他啥样!
……
农村的屋子,格局都差不多,一个大屋外加一个小屋,中间隔着一个小厨房。
道爷可不讲究了,倚老卖老、非要住进大屋里。
就他那打嗝、放屁又磨牙的睡相,谁敢跟他在一个屋睡?
估摸着,用不了一个星期,长着白皙脸蛋的李倩倩,就得被熏成黄脸婆!
“得水儿,你终于爷们了一回呀!”
“说说看,这次离开师门,你为何那么决绝?”
在拾掇小屋时,李倩倩脸色绯红的问道。
我知道她是咋想的。
她肯定以为:我俩住在一个小屋时,随便抻胳膊、撩腿儿啥的,都容易碰在一起。
都说日久生情,时间一长,我俩不得擦除小火花来?
嗯,恭喜李倩倩同学,你猜对了。
对于感情,我真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我没着急回答她的话,脑子里,却骤
然浮现出那些信息碎片来。
从耿财那里得到的信息碎片,数量虽然不多,不过内容却极其重要。
否则,我会那么强烈的要求离开师门?
想了想,我说道:“决绝倒也谈不上,不过是暂时离开而已,等年一过,我还是要回去的。”
别的不说,我在杏儿那里,还欠着一笔债呢。
她借过我阳寿,我总是要尽快偿还才是。
对于曾经喜欢过、无比眷恋的姑娘,我没有憎恨和埋怨,只有——祝福!
没多大一会儿,水套炉和大炕灶坑里,木头柈子就毕剥毕剥的燃了起来。
屋子里上了热乎气儿,于是让李倩倩的脸色,显得更加红晕了。
“咦?你今儿个脸色怎么那么妖冶?你是——伤势复发了?”我纳闷问道。
经过近一个星期的调理,李倩倩已经恢复如初,伤势没什么大碍了。
可瞅她今儿个,一而再、再而三的红着脸。
这是个啥状况?李倩倩还会害羞?这……不可能吧!
李倩倩朝我翻了个大大的媚眼,“你得了白内障、青光眼咋滴?瞎啊!”
“你咋总盯着我脸看?就不知道看看别的地方?”
我心说,不盯着你脸看,那还看啥?看屁股啊?
净整那些
没用的。
我不再搭理李倩倩,从旁边的袋里,掏出一个沉重的大家伙。
那尊黑色的黑煞原佛!
我有些犯愁,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它!
离开了西山腰,自然不能把黑煞原佛留在那里。
一来距离太远,不利于积攒阴煞气息,二来我担心没人照看,它容易被别人给顺走。
可带到这里,我还是担心,找不到稳妥的地方,把它藏好。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随便找个地方藏好,同时在它身上贴着隐匿符箓,不就成了嘛?”李倩倩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有些纳闷说道。
我说:你说得轻巧,万一被道门子弟发现,那我损失可就大了。
要么是强取豪夺的,让我一刻不得消停;要么是通知耿财,让它知道黑煞原佛的藏身之所。
真要是这样,往后咱们就得面对无穷无尽的厮杀了。
听我这么一说,李倩倩就咯咯咯直乐,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她前大襟的衣衫扣,都笑的崩开了俩!
“咯咯咯……得水儿,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