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白叔这人性格挺好,轻易不会发火。
听着动静,白叔都被气得跳老虎神了,肯定是白小跳做了啥挑战他底线的大坏事。
我和杏儿加快了脚步,在快到院子口时,就看到白小跳抱头鼠窜、跑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穿着极其时髦的小娘们儿。
“哎呀,得水儿——快跑!我爹他疯了!”白小跳顾不上我,一边跑一边说道。
这话刚一说完,就听“嗖”的一声,一根擀面杖飞了过来,堪堪擦着白小跳的后脑勺掉落在地上。
这要是砸在脑瓜子上,非得给白小跳砸出一根犄角不可。
我吓了一跳,赶紧拦住气喘吁吁的白叔。
“叔,你这是干啥?白小跳都是个大人了,你就算揍,也不能这么下死手啊!”我说道。
“你不知道啊得水儿,这瘪犊子……他败坏家风啊!”
白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张老脸胀得黑红,却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我心说算了,还是找白小跳问吧。
看他刚才跑的方向,是朝着他新屋去了,那是白叔准备好的新瓦房,预备着白小跳结婚时用的。
果不其然,等我和杏儿来到新房时,就看到白小跳在脸盆子里洗脸。
那极其时髦的小娘们儿,则坐在炕沿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小
跳,那暴力老头儿是不是你亲爹?动手打你时,他咋往死里揍呢?”
“你瞅瞅……害得老娘也跟你一起遭罪!我都让你家老头儿,吓唬得内分泌紊乱了。”
我暗暗咂了咂舌,心说这小娘们儿,吃化肥了咋滴?说话咋这么给力呢?
白小跳先跟我打了声招呼,而后朝那小娘们儿,翻了老大一个白眼儿。
“别在那瞎嘟嘟,那咋就不是我亲爹?从小我爹教育我的思路就是: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明白不?”
“你还吓的内分泌紊乱了?你那破玩意儿,从来就没理顺过。”
“还有,你不许再说我爹了,再说我就生气了啊!我跟你说,我要是生气起来,连我自个儿都怕。”
白小跳对这小娘们儿似乎挺宽容,说是要生气,可实际上笑么呵的, 语气态度都老好了。
白小跳跟我介绍说: 这小娘们儿叫林菲菲,在县城洗头房上班。
她平时就是:“不占地、不占房,工作只要一张床”,属于特种行业者。
耿财的事儿,就是她出面、帮忙摆平的。
在白小跳相互介绍时,林菲菲动作娴熟的抽着烟,丝毫不介意外人知道她的职业身份。
杏儿眨了眨眼,明显没听懂白小跳隐晦的意思。
我懂啊!
“无噪音、无污染,只是
偶尔喊一喊”,这职业,老特么神圣了。
我赶紧冲着对方抱了抱拳,连说感谢,再打量她时,我就特意瞅得更仔细些。
林菲菲画着一脸浓妆,眼睛像是被烟熏了似的,多出两个乌漆嘛黑的黑眼圈。
她的脸煞白煞白,偶尔眨一眨眼,脸皮上还往下掉末儿。
她的嘴唇通红通红的,就像刚吃过死孩子似的。
她的裙子,可要比杏儿的短很多,大腿肉都让人看见了。
其实,我对她们这一行倒是没啥偏见,顶多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菲菲,上次的事儿,可是多谢你啦!”
“你跟我说说,你是咋把耿才摆平的呗?”我把林菲菲拉到了屋外,轻声问道。
这事儿一直在我心里挂念着呢。
我就纳了闷儿,生性谨慎的耿财,还能让她逮住空儿?
“嘿!小跳都说了,你俩是发小,关系杠杠的。你有事相求,我还能不照办?”
“就是那个耿财啊,行为方式挺特么气人!气的老娘奶疼,两只都疼!”
这小娘们儿不愧是干特种行业的,时不时冒出两句磕儿,都能给我造个大红脸儿。
在林菲菲连说带骂中,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经过。
白小跳很早就设下圈套,领着林菲菲去了榆木桥子,让她时不时的和耿才碰面,先混个脸熟再说。
头七夜当晚, 林菲菲喝的半醉,带上了“蛊引子”,晚上去敲耿财家的门。
这世上,果然没有不吃腥的猫。
通过前两天的接触,耿财对的林菲菲,早就有了那个意思,只是不方便下手罢了。
今儿个对方喝得烂醉,主动送上门来,这耿财哪儿会放过?
按理说,林菲菲都躺炕头上了,那耿财应该赶紧搂草打兔子才对。
却没想到,耿财有个古怪的习惯:他把林菲菲整得跟小白羊似的,却没着急忙活,而是摘下黑杀佛、放在她心窝口,开始滴滴咕咕的念经。
这一念,就是两个来小时,都快把林菲菲给念叨睡着了。
耿财念经结束后,去外屋地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后,这才开始办正事儿。
一来一去间,就让林菲菲抓住机会,让黑杀佛引走了“蛊引子”。
“他娘了个大象鼻——那黑佛像黢屌凉,老娘又特么光不出溜、躺在那儿装醉,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