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才你俩撞一起之后,得水儿蹲地下不吱声,就你在那儿跳啊跳的,所以我就猜你是白小跳了。”
我不知道杏儿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反正这话一出口,一向伶牙俐齿的白小跳,半天没动静。
估摸着,也是被噎够呛。
杏儿这简直就是神逻辑,要照她这么说,我应该叫“张得蹲”才对。
外面吵吵巴火的动静,没一会儿就把我爹娘引了出来,招呼我们赶紧进屋,正好要开午饭了。
我那平时不着调的弟弟,这会儿嘴巴可甜了
,围着白小跳,一口一个“跳哥”的喊着,那模样,比对我都亲。
我妹妹张得娟,则是缠在杏儿周围,翻来翻去就两句:
“大姐姐,你可真好看嘞!”
“你说,你咋那么好看呢?”
给杏儿造了个大红脸,她都没法儿解释。
饭菜陆续上桌,张得行被好吃的勾引,终于不再纠缠白小跳。
趁着我爹去院儿里喂牲口,我跟白小跳闲聊几句,这才知道,他这趟回来,是想求马大仙儿,跟他去县城办件阴阳事儿。
至于他来我家,倒是再正常不过,平常就算我不在家,他也总往这儿跑,都走顺腿了。
唠了没几句,我娘就有些着急,招呼着杏儿和白小跳,赶紧上桌吃饭,不用等我爹回来。
我分好筷子,正要跟我娘一起劝客(qie)吃饭,冷不丁听到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叔,你说啥?得水儿回来了?吼哈哈……可想死我了,我得赶紧进屋瞅瞅去。”
“水啊,水啊——吼哈哈……我来啦!”
这是一个小娘们的声音,可笑声却十分爽朗,又极有特点,那几声“哈哈”里,各带着抖音和尾音。
我转过身瞅向门口,心说就她这架势,别说豪气干云了,她都能豪气干太阳。
几天不见,她会不会又胖了一圈呢?
就我家门框子这宽度——
等会儿她能不能挤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