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仇家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得知季卿竹其实乃是陆氏家族流落在外的血脉一事,至今仍是个未解之谜。
更令人后怕的是,这帮心狠手辣之人居然赶在了陆老爷子之前动手行刺季卿竹。
如果不是陆老爷子当机立断、火速驰援,恐怕季卿竹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季卿竹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
此后的每一天季卿竹越来越沉默寡言,薄唇紧抿,不似之前那阳光明媚的模样。
——
病床上季卿安发着呆,有人敲响了季卿安的病房门。
季卿安看了眼来人是顾非白,翻了个白眼继续发呆。
顾非白深情款款:“小安安,我真的好想你啊,当我知道你失忆时,我好开心我想我终于能重新和你开始了,我就一直找你一直找你,小安安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在乎你,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
顾非白越说越癫狂,整个人都跪在季卿安病床旁。
季卿安按响了呼叫器,很快有护士和季卿安的家人鱼贯而入。
发现一个人正在跪病床旁边,这让人整不会了。
这时季卿安故作惊恐的出声道:“他好像疯了,说什么‘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说完还想打我,我有点害怕。”
季锦程正愁找不到发泄口,没想到有个变态来骚扰季卿安。
季锦程暴怒上去就是一脚,觉得还不够提起拳头就是邦邦两拳。
季锦程在老家经常帮谢归姒抬酒,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顾非白被打倒在地,等谢归姒反应过来,连忙把季锦程拉开。
顾非白呢喃道:“小安安,我真的知道错了……”
季锦程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配喊我家安安吗?你这个神经病,还小安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打死你。”
谢归姒眼看快要拦不住了出声道:“安安你说句话呀!让你爸爸停手。”
季卿安正在津津有味的看戏,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低着头道:“妈妈,爸爸不会听我话的。”
谢归姒无奈只能自己拦:“季锦程住手,再打就打死了。”
季锦程终于停手了,顾非白也被季锦程打得半死。
很快季卿安的病房里一阵兵荒马乱,顾非白被送去了处理伤口。
季卿安不方便动手,就怕医生不给她出院,自己又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只能摇人喽。
谢归姒坐在床边问道:“安安,他是谁?”
季卿安回答:“顾非白,你去问问爸爸,爸爸应该知道。”
最后顾非白没追究季锦程打了他的事情,他还被迫检查了脑子,发现没任何问题。
季卿安的日子很平静,周末自己的好朋友邱沫沫她们来看看自己。
很快季卿安可以出院了,出院的前一天,季卿安看到鬼鬼祟祟的谢诀。
季卿安出声问道:“谢诀,你干嘛呢?”
谢诀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安安……你……你怎么出病房了?”
季卿安不经意道:“病房里太闷了,我出来逛逛。”
谢诀连忙道:“哦哦,那我先走了。”
谢诀这是有事瞒着季卿安,季卿安悄悄的跟在谢诀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精神病院旁边的一家私人医院。
季卿安由于经常出入医院,早就与门口的门卫们打成一片,彼此之间非常熟悉。
这些门卫自然也是知晓季卿安明日即将办理出院手续一事,于是便爽快地给她放行了。
季卿安出了医院就谢诀正朝着那家私人医院走去。更让她惊讶的是,谢诀走进医院后不久,竟然与黄艺晓碰了面。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又有了交集呢?季卿安心生疑惑,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紧跟其后想要一探究竟。
当她悄悄来到拐角处时,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只听得黄艺晓带着微微的啜泣声说道:“谢诀,真是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谢诀则轻声安慰着她:“没关系啦,这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恐怕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黄艺晓接着哽咽着说:“以前都是我的不对,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的忙。没想到……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哥哥会怎么样……”
谢诀连忙安慰的话传出:“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过关于骨髓移植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安安,可以吗?”
躲在拐角处偷听的季卿安,心中不禁暗骂:“谢诀这个大傻b,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钱呢!”
而此时的黄艺晓,则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